是虎视眈眈?所以……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钟离伯君咬了咬牙,垂下头,眼中一片死寂。半晌,才发出闷闷的声音:“那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小竹筒会被送往悦安城,我们半路截下那个小竹筒,先看看里面的内容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也只能暂时如此做了,悦安城有赵副将接应,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既然如此,臣会派人盯紧乔府,臣先告退。”
李资起身离去,钟离伯君哀叹了一声,伸手揉了揉眉心。自左相提出兵行险招之后,他便极力反对,没想到,最后还是决定拉上尉将军。
子瑜啊子瑜,本王该拿你怎么办?钟离伯君又叹息了一声,眉头锁紧,眼中布满了焦虑与不安。
他撑着头坐在亭中,沉思了许久的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上官听寒就站在他的身侧,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上官听寒见钟离伯君抬头,问:“王爷真的下定决心如此做了吗?”
“……”钟离伯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若说他下定了决心,可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若说他没有下定决心,左相又得到了他的授意。
“王爷为何不说话?”上官听寒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忍:“王爷可知此举的后果是什么?是尉二小姐彻底失去自己的父亲,失去自己的家人,失去所有希望,这是王爷想看到的吗?王爷多少次做梦都会呓语,口中皆是尉二小姐的名字……”
“你别说了。”钟离伯君咬紧牙关,冷冷地道。
“呵……”上官听寒哪里肯停下来:“前不久王爷还曾用卑鄙的手段,意图得到尉二小姐,得知她有了身孕也不嫌弃,难道王爷真的对尉二小姐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可是她骗了本王,为了离开本王,竟连那种拙劣的借口都能找出来,她的心已经离开了。”钟离伯君说到这里,眼中氤氲一片。
“明明是王爷先伤害了她,如今又要重蹈覆辙吗?”
钟离伯君自然知道上官听寒所说的伤害是什么,但他走得太远,已经不能回头了。眼下的局势容不得他犹豫,就快成功了,怎能说放弃就放弃?
“听寒,你逾越了。”
“是,王爷。”上官听寒垂下头,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离人池对岸的李惜霜望着凉亭里的两人,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看不清脸色,也听不见言语,她更不敢冒然出现在钟离伯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