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颗易碎的心。青子衿选择不闻不问,用冷漠伪装自己。尉子瑜选择装傻充愣,用无知伪装自己。
白阳的死,对她来说,确实打击太大了。正如尉子瑜对千兰所说的那样,她与千兰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样,千兰只是门主,她们之间只剩下隶属关系。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行至上水城附近,城门口看着不远,实则还有一段路程。尉子瑜与黑月的马慢悠悠地往前走着,道路两旁葱郁让两人原本压抑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尉子瑜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往前走着。身边没有钟离伯谦的陪伴,美景变得暗淡了许多。她不由得想起那句: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古风情,更与何人说?
前方的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尉子瑜从自己的思想里回过神来,一个穿着深蓝色锦衣,额上戴着深蓝色发带的男子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突然从灌木丛中窜出来,尉子瑜怕伤及无辜,连忙扯住缰绳,一声嘶鸣,黑马扬起前蹄,将头转向另一边,避开了眼前的人。
等马蹄落地,尉子瑜的脸色黑了下来,定睛看向那人,准备破口大骂,却见他伸出两只手护住自己的脑袋,跌倒在地。
尉子瑜越看越眼熟,正要开口,那人收回手,露出他的脸。
“……”尉子瑜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在做什么?”
“子瑜,你好厉害啊!”钟离伯谦听到尉子瑜的声音,连忙收起自己惊恐的表情,笑嘻嘻地恭维道。
他本想跳出来拦住尉子瑜,没想到自己的位置与她的黑马距离太近。她若是不扯住缰绳,调转马头,他定会被那黑马踢倒在地,顺便踩上几脚。就算是堂堂七尺男儿,也未必能承受那黑马踩在身上的重量。要是他被踩坏了,子瑜肯定会自责、心疼、落泪。
“我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尉子瑜神情严肃地瞪着他,方才的那一幕有多惊险,他是傻吗?就算马的脚程不快,他也不应该往马蹄下钻。
“伯谦在这里等你啊!”钟离伯谦笑容不减。
“七殿下怎么跟来了,方才那一幕差点吓死黑月。”
“等我?”尉子瑜神色渐渐缓和:“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子瑜是不是想偷偷甩掉我,然后自己去悦安城?”钟离伯谦将嘴一撅,双手叉腰:“想要摆脱我?门都没有,伯谦的夫人想要逃走,作为夫君的我当然要将她追回来,若是追不回,那就跟你走好了。”
“我没有要逃走,我有些事需要去悦安城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