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将从付游手里得到的账本交到司马尚书手上,他派了很多人在刑部大牢里守着付游,陈录甚至自动请求前去看管他。
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注意,所有的证据都会在未见到光明之时被毁灭。司马尚书揣着账本,急匆匆赶去了皇宫。御书房内,钟离越带着病还坐在书案边批阅奏折。
“皇上。”司马尚书跪倒在书案前:“老臣有急事启奏。”
“说吧……咳……”
“皇上吩咐陈大人查的盐铁案,终于有了眉目。”
“什么?”钟离越激动地站起了身:“什么眉目?”
“陈大人在渭阳城抓住了一个名叫付游的盐商,李堂生的账本在他手上保管着。”司马尚书顺手从袖中将账本取出,由赵公公呈到钟离越面前。
钟离越翻开账本,随着书页被翻动的声音,他的眉头锁得越紧,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悲痛地唤了一声云儿,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皇上。”司马尚书大惊失色。
“皇上……”赵公公立刻上前搀扶:“老奴这就去宣太医。”
“等……等……立刻宣旨。”钟离越叫住了赵公公:“司马尚书,继续……说完。”
“皇上。”司马尚书见他的身体状况不好,有些为难。
“说完……”钟离越没力气发怒,浑身软兮兮的,仿佛下一刻便会失去意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在位一天,就要做帝王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