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得继续接触平王钟离云,才能抓住他的把柄不是?
尉上卿起身准备离开望云轩,听到下人来报,钟离伯谦在府外等候。尉上卿倒也不反感他,反正府上有白夜在,若是旁人议论起来,钟离伯谦大可以说自己只是来找尉白夜。如此想着,尉上卿便允了钟离伯谦的到来。
钟离伯谦进了尉府,并未着急跑去望云轩,若不是他的目的早就被尉府上下看穿,他现在也不至于与尉将军一同坐在前厅,去年冬季不还允许他自由出入尉府吗?身上不带点伤就无法搏得尉将军的同情,现在……他的心灵受到伤害,应该能博得尉将军的同情,虽然尉将军粗枝大叶,可他心思细腻,他一定能理解自己的难处。
如此想着,钟离伯谦放下杯盏中的春茶,嘟囔着薄唇走到尉上卿跟前,瘪着嘴。
尉上卿喝了一口茶,回过神,七殿下已经走到他的身旁,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钟离越那种人怎会有如此单纯的儿子?尉上卿微怔:“七殿下为何如此委屈?难道是春茶不合七殿下的胃口?这些春茶可都是新采摘的……”
“尉将军。”钟离伯谦将嘴巴瘪成一条曲线,委屈巴巴地回答:“不是府上的春茶不好喝,是本殿下心里不好受。”
“七殿下有何委屈,在下愿闻其详,但在下应该帮不了七殿下什么忙。”
钟离伯谦抽了抽嘴角,继续委屈道:“还不是因为兄长娶的新妇,她太过分了,以为自己是贤王妃,便在府上四处招摇,想住哪个院子就住哪个院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乱摘本殿下辛辛苦苦种下的含笑花。”
“呃……”尉上卿眨了眨双眼,貌似这种家宅纷争,不归任何官员管辖。他是镇国大将军,好像不是镇家大将军?
“还有……”钟离伯谦越说越气愤,方才委屈的表情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愤恨、不甘与厌恶:“那新妇竟然说本殿下死皮赖脸赖在贤王府,她是什么东西,竟然嫌弃本殿下,兄长都未发话,她竟然想赶本殿下走?当初若不是兄长盛情邀约,本殿下才不去那破府居住,那里没有皇宫繁华,又没有尉府温暖,真是的……”
尉上卿听着钟离伯谦的诉苦,说来说去,就是那李惜霜趁贤王不在,摆起女主人的架势,欺负到贤王的亲弟弟头上。既然如此,身为侍妾的馨儿能好过吗?
眼下右相一家被抄斩了,朝中能与左相抗衡的人只有尉上卿,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虽然他自己从未想过要争夺什么,可他无法控制别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