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城这么大,她始终未找到一见倾心之人。若不是自己非嫁不可之人,嫁谁又有何区别?
“婉儿小姐可知七殿下在何处?”
“婉儿不知。”
“那婉儿小姐可知子瑜姑娘的去处?”
“明月楼、香溢楼、花苑茶肆……整个离城,哪里都有可能出现子瑜的身影,她成日闲散得很,行踪难定,连白夜兄都捕捉不到子瑜的踪迹,何况是婉儿呢?”
“确实是本殿下难为婉儿小姐,还请见谅。”
“无妨。”
钟离弋别过张婉儿,那抹绿色身影又涌上了脑海。纤纤玉手,步履轻盈。身姿曼妙,笑逐颜开。
钟离弋奔波了一整日,最终还是在贤王府的含笑院找到了钟离伯谦。
乐的那个人活力十足,累的那个人满脸疲倦。
“伯谦,你成天都去何处玩耍?怎么玩了一整天,还剩这么多精力?”累倒在榻上的钟离弋仰头望着帐顶,不解地问。
“六哥若是常年待在宫里,不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恐怕再见到白夜兄之时,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了。”钟离伯谦一边说着,一边翻箱倒柜。
“伯谦你在干嘛呢?”
“找衣裳,明日穿。”
“今日天色未暗,你便想着明日穿什么?会不会想得太多了?”钟离弋翻身爬起:“你还不去问问二哥在做什么?今日我来之时,下人们正在打扫贤王府。”
“兄长他就那样,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上次清扫积雪,还将我的雪娃娃给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