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初见这群人时,他们虽穿着统一的红襟黑衣,可布料却价值不菲。他认得钟离伯谦与自己,想必他也是时常跟在皇子王爷或者贵公子身边的人。
尉子瑜还未下令施刑,他便吓得主动招认了。若这个智谞门想要取代妄生门,怎会用这么胆小无脑又窝囊的人当渭阳城的首领,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少主,您看?”
尉子瑜挥了挥手,背过身冷言道:“全城搜捕赵临淮,必须要活的。至于这个人,给他个痛快吧!”
“我都招了,你们怎么还……”
“妄生门是杀手门,落到妄徒手中,还想着活命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尉子瑜转过身蔑视着他:“你我初见时,不是嚷嚷着要取本少主的性命吗?本少主一直如此猖狂,不服?”
“咳……少主变得有点话多。”项领见她这般,有些不习惯。现在的她虽然还是冷冰冰的,却很擅言辞。她依旧傲慢,却也会照顾旁人的情绪,也不似以前那般残忍。
一段残忍的经历竟能将她变成如今这样,项领不明白她经历了什么。
若是他看到监斩台下的尉子瑜,或许就明白了。
翌日清晨,尉子瑜站在院中享受着初晨的阳光。不似昨夜审讯那黑衣人那般冰冷,她静静地站在阳光下,抿直了唇线。
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钟离伯谦在远处望着她,一直等到她发现自己的视线才走上前:“昨夜去哪儿了?”
“难道七殿下又夜访子瑜的房间?”
“这倒没有。”
“亲自审问那个黑衣人了,他是智谞门派往渭阳城驻守的首领,任务是抓赵临淮。”尉子瑜一点儿也不见外,将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了钟离伯谦。
“智谞门?”钟离伯谦想起历宴:“伯谦略有耳闻,明月楼老板历河的公子历宴,便是智谞门离城首领,只可惜在去找妄生门的途中失踪了。”
“不是失踪。”黑月走上前:“是死了,白阳杀的。”
“贤王殿下也知道景浣房的位置。”尉子瑜提起钟离伯君,心里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