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上卿冷笑出声:“在下的女儿曾经待在贤王府那么久,贤王都未曾对她动情,如今回到在下身边,贤王却说倾心在下的女儿。在下实在读不懂贤王的心思。可怜天下父母心,在下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替女儿找一个好夫家,找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再不会让她步了馨儿的后尘。”
“尉将军怎知本王不是真心实意的呢?”
“在下又怎知贤王是真心实意的呢?”
霎那间,两人双眸对峙,争锋相对,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不瞒尉将军,子瑜小姐与本王是心意相通的,我们彼此倾慕。”
“是吗?”尉上卿蔑笑:“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看女儿的心思了。她若是愿意,贤王尽管去找皇上赐婚,在下绝不阻拦。若她不愿意,谁都别想逼迫她。”
“尉将军说到做到?”
“男子汉大丈夫,岂会食言?”
尉上卿久经沙场,面对钟离伯君的压迫,他依旧镇得住场子。可他如此硬气地对钟离伯君说这话,也让钟离伯君意识到武将的威胁。
他手握重兵,离城郊外三十万护城军。还有现在在斐戎国担任要职的旧部,尉上卿若是想要这大祁皇朝的江山,恐怕没几个人能阻挡他,这才是钟离伯君极力拉拢他的原因。
那尉子瑜,也正好是钟离伯君的心上人。若是能与尉子瑜在一起,江山美人都是他的,两全其美,互相成全。
可有些事在发展的过程中,有许多不确定因素,往往会偏离自己的想象。
送走了钟离伯君,尉上卿才想起府上还有一个钟离伯谦。这贤妃的孩子,一个比一个难缠。尉上卿将钟离伯谦安置在尉白夜的揽云轩,并吩咐下人为他准备上好的药材,准备上好的膳食,可谓是当小祖宗一样供着。就怕他一不高兴,跑到皇上面前告个状,那子瑜就完了。
到了傍晚,钟离伯谦也随着尉家人一起用膳。
他兴奋地坐在圆桌旁,望着款款而来的尉子瑜。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他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多人陪他用膳,尉府与贤王府比起来,既热闹又有人情味。不似司马府那般复杂,也不似贤王府那般冷清。
他才来了一天,便不想离开这里了。
“尉将军,尉府用膳时都没有什么忌讳吗?”
“我们都是一家人,需要忌讳什么?”尉上卿脱口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尉上卿虽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却将日子过得与平常百姓家一般无二,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