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都会躲在白阳身后的尉子瑜。白阳不在了,以后……她要站在少主面前,为她挡掉所有的危险。
从此以后,她的体己人只剩下黑月。
“七殿下请进。”尉子瑜拍着黑月的后背安慰了她片刻,想起还站在府外的钟离伯谦。
“你非要对伯谦如此生疏吗?”钟离伯谦早就注意到尉子瑜对他的称呼发生了变化,可那夜……他们坐在火盆边的时候,子瑜叫的是以前的称呼。
“七殿下,今时不同往日,子瑜是尉府二小姐,不可对殿下无礼,免得让人看了笑话。”尉子瑜请他进府小坐。
他听尉子瑜这样解释,当即决定原谅她。
“既然子瑜盛情难却,那伯谦就勉为其难地小坐片刻。”钟离伯谦抬脚离去,无须旁人引路,也不认生,逛尉府就跟逛自己院子一样熟门熟路。
尉子瑜只是客气客气,并非真心让他进府。既然他已经进府了,尉子瑜也不会有亏待他的做法。仍由他玩得尽兴之后,才派人送他回府。
傍晚寒气彻骨,尉子瑜用了晚膳。黑月跟着丽儿熟络了府上的事物,丽儿便被黑月赶回房间歇息了。
黑月拿了炭火,将整个屋子烧得暖暖的。
夜深人静,尉子瑜被抽噎声吵醒。睁开眼便瞅见榻前的黑影,尉子瑜翻身坐起,无奈地望着守在自己榻前的黑月:“你怎么还不回房间?”
“黑月要日日夜夜守着小姐,免得小姐出什么意外。”黑月想起自己离开了一段时间,便失去了白阳,她的心里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害怕自家小姐也重蹈覆辙,想着想着便跑来尉子瑜的榻前守着。
“那你哭什么?”
“白阳她……”
“她死了。”尉子瑜说得很平淡,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波澜:“她死了,就葬在城南山脚下。”
“小姐……”黑月听尉子瑜这么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够了。”尉子瑜低声呵止:“你想把整个院子的人都引来吗?”
“小姐对不起,我、我只是……”黑月被她吼得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该作何反应。
“呵……”黑暗中的尉子瑜冷冷地笑了起来,说话的语气比屋外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度:“白阳之死,我自会查清楚。你只需从旁协助,很多事,我不便露面。”
“小姐你……”黑月有些不确定,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少主一向讨厌愚钝之人,立刻回房间。”尉子瑜翻身躺下,不再言语。独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