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风雪交加,除了寒冷,再无别的意境。
钟离伯君被冻得浑身冰冷,望着站在湖边一动不动的李惜霜,她倒是挺享受。
“惜霜小姐。”钟离伯君被冻得龇牙咧嘴,尽可能将脖子缩进披风里。双手抱着手臂,微微颤抖着。
李惜霜回过头,瞧见瑟瑟发抖的钟离伯君,原本是一幅唯美的画面,全被他给破坏了。她强忍着风雪的寒冷,不就是想在钟离伯君心里留下一个唯美的画面。
“贤王殿下可知今日清晨,元妃娘娘在芳华殿举行了冬日诗会?”
“自是知晓的。”钟离伯君咬了咬牙,很想让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被冻得不行了。可以往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住了自己的脾气,他叫伯君,母妃希望他成为一个君子。他与谦儿的名字正是取自谦谦君子一词,可谦儿异常顽劣。罢了罢了,作为兄长,需得多包容他才行。想到平时胆大包天的钟离伯谦,他无奈地笑了起来。
可这笑容在李惜霜眼里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李惜霜见他笑起来,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望着被冻成这样,还用笑容安慰自己的钟离伯君,李惜霜想让尉子瑜远离他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贤王殿下。”李惜霜从袖中掏出手巾递到钟离伯君跟前。
钟离伯君伸手接过,摊开手巾,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首诗。
“……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钟离伯君了然地点了点头:“好了,本王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