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榻上之人不可能回她,说完这话,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离去。
……
“听说你又哭了。”再次来到尉子瑜的榻前,钟离伯谦的心情沉重了许多。他伸手为尉子瑜掖了掖被角,无奈道:“子瑜怎么老是不让伯谦省心,还偏偏不愿与伯谦来往。”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贿赂了她身边一个小丫头。只希望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有人真心护着她。
“子瑜啊!”钟离伯谦轻声叫唤着,望着榻上的女子:“伯谦是不是疯了,竟如此丧心病狂。若是子瑜知道了,定又要远离伯谦了,可伯谦愿意承担关于子瑜的所有责任。”
钟离伯谦自顾自地说了半晌,无人应答,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开口。
“伯谦承认,面对你之时,伯谦就是个话痨。”钟离伯谦无奈地笑了笑:“子瑜有了父亲,有了兄长,还有姐姐。可子瑜还缺一个夫君啊,不知子瑜觉得伯谦合适不合适啊?”
自顾自地说着,依旧没人应答,钟离伯谦也是仗着小丫鬟点了使人安眠的熏香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说话。
“伯谦不争名夺利,却也家缠万贯。关键是伯谦对人专一,我、我一直都只爱子瑜一个啊!子瑜为何不回头看看伯谦呢?”
依旧无人应答他,他说着说着便停不下来,心里有很多话,不吐不快。
“自从子瑜成了尉二小姐,惦记子瑜的人越来越多了,伯谦不仅要防着子瑜的兄长,还要防着外面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心好累,可伯谦不会放松警惕的,万一、万一一不小心,伯谦失去子瑜该怎么办?”
无人回答,榻上之人紧闭着双眼,紧抿着双唇,呼吸有些急促。
“伯谦时常在想,要不直接让父皇赐婚得了,可伯谦不想看到子瑜难过,不想逼子瑜做任何不愿意之事。”
钟离伯谦叹息了一声,榻上之人的呼吸渐渐平缓,不久之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钟离伯谦坐在榻边,感受到初冬的凉意。这府上都是什么人?竟不往子瑜的房间送炭火,这不是想冷死他的子瑜。
正当钟离伯谦在心里暗骂之时,尉子瑜突然翻了一个身,被褥被掀起,随后轻轻落在钟离伯谦的身上,温热的气息传来,钟离伯谦身上的凉意缓解了不少。他真想就这样躺下,可这样会惹得子瑜不高兴的,他不能在尉子瑜不知情的情况下胡作非为。他是个君子,比兄长还君子。
到了寅时,钟离伯谦起身离去。
尉子瑜翻身坐起,无奈地摇了摇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