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尉子瑜张了张嘴,将临到眼眶的眼泪逼回去。
“子瑜,你也好久没有出门玩耍了,要不要与兄长去明月楼吃些好吃的?”
“可以啊!”尉子瑜朝她笑了笑,转过身暗了双眸。那里也有许多关于白阳的回忆,白阳随她走遍了这离城的大街小巷,恐怕除了这尉府,她走到哪里都会触景生情吧!
……
司马访琴走出花苑茶肆,想了想,还是抬脚往贤王府走去。走进含笑院,榻上的钟离伯谦踢了前来通报的小春一脚,翻了个身继续睡。昨夜盯了尉子瑜一宿,寅时才悄悄回到贤王府。
“急事啊!”小春焦急地望着蜷缩在榻上的某人,暗卫统领司马访琴可在院外等了许久,他两头都得罪不起。七殿下昨夜去偷人了吗?怎么天都快黑了,还在榻上。
他昨夜确实去偷人了,偷偷看心爱之人。
钟离伯谦懒得管他,小春总这样,大惊小怪。
“大事不好了。”小春见他不理,朝着他的耳朵大吼道。
钟离伯谦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惺忪的下垂眼盯着瑟瑟发抖的小春,幽怨地道:“本殿下知晓你不稀罕这个月的月俸,所以本殿下替你收着了。”
“七殿下,奴才知错了,可司马公子在院外等了许久,奴才怕他……”
“那你不怕本殿下?”钟离伯谦从榻上站起,穿着白色的里衣居高临下地盯着小春,小春只觉得自己头顶的头发已经被七殿下的视线灼烧没了。
小春不再反驳,反正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他只是个小小的暗卫,谁都惹不起。
钟离伯谦从榻上跃下,小春服侍他穿上衣裳,为他整理了仪容。他才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去见等了许久的司马访琴。
“七殿下还真是……”司马访琴真想捡颗石子砸在钟离伯谦脑门上,他好心来送消息,人家却将他晾在这连个丫鬟都没有的破院子。什么破七殿下,没人知道的情况下还不是过得这么凄惨。
“怎么?”钟离伯谦双手抱臂,得意地挑了挑眉:“访琴兄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含笑院也太寒酸了吧?殿下是被贤王殿下怠慢了吗?那你就回皇宫,清闲殿一堆丫鬟服侍,还能见着六殿下。”
“本殿下这是洁身自好。”钟离伯谦不屑地朝司马访琴做了个鬼脸:“谁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丫鬟想要引起本殿下的注意,做出一些出格之事,让子瑜误会了怎么办?”
“所以七殿下就留了小春一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