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口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人们纷纷为她让路,她走在人群中间,背影看起来如此消瘦。钟离伯谦抱着白阳的尸身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陪着她走。
尉上卿见状,连忙叫上尉白夜与尉可馨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鲜血滴了一路。尉子瑜拖着疲累的身体,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走了一路,却不知自己该去往何方。白阳不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
尉子瑜最终支撑不住,倒在某条不知名的小路上。白阳的断首咕噜噜滚到远处,又为那满是伤痕的脸添了许多新伤。
钟离伯谦还未反应过来,尉上卿便跑上前来扶住了她,尉可馨将白阳的断首捡了回来。
“劳烦七殿下与在下一同回尉府,……所有人都知晓子瑜是尉府的二小姐,她应该回来住了。”尉上卿看起来格外严肃,丝毫没有打趣的意思。
钟离伯谦愣了愣,了然地点了点头。
……
尉子瑜昏迷了两日,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尉上卿替白阳设了灵堂,请来高僧为其超度。钟离伯谦跟着忙前忙后,尉上卿多次提起他的病情,钟离伯谦总是笑着让他不必担忧。他想为白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哪怕无法弥补她分毫。
白阳还在的时候,她是贤王府上惟一一个知晓他城府的外人,他们也算好朋友,虽然比不上她与尉子瑜的情意……
君雁玉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离城,却听到白阳已经认罪伏法的消息。他后背上的拖痕已经结了痂,连衣物都未来得及换,便跑到尉府。
尉上卿知道白阳在她心中的位置,他想为尉子瑜做些什么,特意买了上好的棺木,还在府外挂起了白灯笼。尽管这一切看起来多么的不符合常理,看起来多么诡异,尉上卿还是顶着众人的议论如此做了。
君雁玉见到白阳的灵堂之前,他都还抱有侥幸,他不信这是真的。直到打开棺木,白阳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木里,身上换了干净的衣裳,可脸上的伤还很明显,脖子处有一条长长的红痕一直蔓延到脖子后。他将手伸进棺木,想要捧起白阳的脸,又怕看到她的断首。他接受不了,才出去几日,自己心爱的人便躺在这里。
“雁玉……咳……兄。”钟离伯谦走到他跟前:“对……咳咳……不起。”
“不怪你……”君雁玉低头抽噎:“真的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人动作太快。”
君雁玉抬起头,双眼模糊:“七殿下,不用太自责。”
他知道钟离伯谦被皇上软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