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账本拿走,找个时机离开渭阳城。如此想着,白阳悄无声息潜入书房内。白阳放轻了脚步,朝着李堂生的背影走去。
“你来了。”
白阳脚步一顿,几天不见,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枯哑,像极了受过极刑的犯人,憔悴伴随着痛苦。
“你终于来了。”李堂生再次开口,他缓缓转身面向白阳,背对着青灯微弱的光芒,白阳还是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阳一惊,暗道事情不妙。
“你是来偷账本的吗?我等你很久了。”
白阳后退了两步,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被对方发现了?难不成他也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思及此处,白阳迅速拔出长剑,剑柄上的流苏剑穗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那流苏碰到白阳的小指,指间冷不丁传来一阵微痒。每每见到这流苏剑穗,白阳总能想起小心翼翼靠近她的君雁玉。
白阳不想出声,眼下的情景不是考虑账本的时候,重要的是先保护自己。
“你要走吗?”李堂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温度:“可是你走不掉了。”
李堂生说完这话,朝着白阳奔去。白阳眼疾手快地举起剑,没想到那李堂生竟然……他竟然……
白阳错愕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把长剑,剑穗不停地来回摆动着。
“噗哧……”
鲜血溅了几滴,脏了白阳干净的脸庞。
“对不起,本官不得不……”
鲜血滴答滴答滴在地板上的虎皮毯子上,白阳从没想过此行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为何会这样?太多诡异的细节来不及思考,她的任务失败了,一次失败便是满盘皆输吗?难怪少主要求他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她……失败了啊?
……
好不容易赶到浣城城郊的钟离伯谦寻了尉子瑜许久,才在城郊的一处小木屋旁瞧见一红一绿两名女子。只见她俩坐在小木屋前的木梯上,悠闲地啃着鸡腿。
小木屋内时不时传来抽噎声与中气十足的抗议声。
“我不会吃的,饿死也不会吃。”
绮落翻了个白眼,咬了一口手上的鸡腿,歪头望着沐辰:“子衿肯定边啃鸡腿边哭着说,我不要我不吃我要绝食。”
“哈哈哈……没想到两年不见,子衿变得这般厚颜无耻。”沐辰听了绮落的话,笑得前仰后翻。这位几天前就哭着闹着要绝食的少主,天天哭天天闹,当着绮落与沐辰的面,将肉塞到她的嘴里她也不吃一口,倒是颇有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