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紧盯着李惜霜:“左相大人是如何得知本王受伤了呢?”
“看出来的。”李惜霜抿唇一笑,并没有发现钟离伯君有些微怒,伸手将金疮药递到钟离伯君跟前。
钟离伯君伸手拂开,怒道:“本王不用你假惺惺的,父女俩真是好手段,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父亲伤了人,女儿救人,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王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确实是父亲看出来,他面色那么苍白,稍有些眼力之人皆能看出来。
“上朝之人可不止左相一人,为何父皇没看出来?”
为何父皇没看出来?还让他去渭阳城。
“呵呵……”钟离伯君笑得悲凉:“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们李家就你一个女儿,你为何不去找弋儿,非要缠着我,本王何德何能,让你这么瞧得起?”
“王爷。”李惜霜自嘲地笑道:“王爷既然知道我们李家有意与您结亲,我又怎会伤害你?”
“够了,别浪费本王的时间,你倒也是个真性情,比那些冠冕堂皇之人好多了。”钟离伯君转身离开,说到冠冕堂皇,他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吗?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
微风吹过湖面,吹起一阵芦苇花绒,花绒飘飘洒洒,落在李惜霜发间。她望着钟离伯君离去的背影,不知是心疼还是心酸,索性蹲在芦苇丛里,捂嘴哭泣。
为何要曲解她的感情呢?
虽然当初留意他的时候,仅仅因为他是皇上深宠的儿子,将来称帝的可能性最大。可越到后来,李惜霜发现自己已经违背了原始的初衷。她一步一步陷入钟离伯君的温柔里,等到发觉之时,心已经交给了他。
映月湖附近的宅院前,钟离云看着愤然离去的钟离伯君,无奈地摇了摇头,左相家的千金私会贤王殿下,还真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消息啊!
前去会会这左相千金,如此想着,钟离云走到李惜霜跟前。伸手递给她自己最心爱的手巾,李惜霜伸手接过手巾,擦了擦眼泪,闻到手巾上的香味不对,迅速起身。在此处见到钟离云,她倒是有些意外。
李惜霜敛了情绪,将手巾扔在芦苇杆上,讥笑道:“什么风把平王吹过来?”
“自然是东南西北风。”钟离云咧嘴一笑:“惜霜小姐变脸真快,用完了人家的手巾,便弃之如敝屐。”
“没用的东西,留着作何?”
钟离云皮笑肉不笑,这些个女人就是欠收拾。他如此大度之人,又怎会与这样的丫头置气。老实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