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好似未曾听见他的哨声一般。眉头一皱,他吹哨是出了名的响亮,没理由她听不见。
“嘘~”司马展卯足了劲儿又吹了一声,只见那少女依旧缩着脖子,步伐却快了不少。
不为所动,看来得来点大招。
“哦~~~”司马展为了更好地发出声音,索性拉下遮面的黑巾,张圆嘴巴学着女人尖叫,还特意拖长了尾音。
对方头也不回,莫不是一聋子?
“呜~~~”换一种策略,学幽怨的女人哭声。在这深山老林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不害怕,他司马展敬她是条汉子。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嗯?”
司马展听见她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着如此狂妄的话,摇着头表示这丫头该看大夫了,江湖中轻功一绝的青子衿都不敢说想飞上天,她竟如此口出狂言。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莫非这丫头在唱曲儿?这丫头竟然无视他的口技唱起了曲儿?司马展差点被气哭。
他不知晓的是在他吹第一声口哨的时候,尉子瑜便听见了,心里的不安立刻越来越浓,她的腿轻轻颤着,不过远处的司马展看不真切罢了。紧接着听见接二连三的奇怪声音,尉子瑜吓得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脑袋瓜缩得更紧了,若是可以,她真想将脑袋缩回肚子里。不知怎地,她的感官总是很敏感。心里实在害怕得不行,便从脑海中搜索能鼓励人的歌曲,思索了半晌,唱出了杨培安这首“我相信”。果然,只有在唱歌的时候能忘却世间的烦恼与不安。
司马展跟在她的身后,听着腔调儿古怪的曲子,不曾听闻,却极其悦耳与鼓舞人心。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自己不得不正视这丫头了,是什么原因让她自我鼓励走出城门?心里明明很害怕,却从不打退堂鼓,值得欣赏。
走了没一会儿,司马展也没了捉弄她的心情,也不知这钟离伯君来了没,他什么时候才能动手,思及此处,重新戴上黑巾。
……
尉子瑜感到心里的害怕还是不能缓解,索性站定脚步,自言自语:“我怎么能忘了这个时代的山上有野兽呢?我一小小弱女子,怎么斗得过财狼虎豹?就此回去另想办法,绝不是我尉子瑜胆小。”
说罢,一个跨步将身子一转,甩开膀子撒丫子开始往回跑。
“啊~”尉子瑜边跑边叫:“我是脑子抽了什么疯,要一个人来这么恐怖的地方?”
她总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