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这样,也没开口追问他这样做的因果。
“是母后的书信。”钟离弋干裂的嘴唇微启:“母后催弋儿回朝,可弋儿实在不想回去。”
“殿下还是回去吧!权力的爪牙已经伸到边疆,你躲不掉了。”尉上卿眯了眯眼,让人猜不透心里的想法:“大祁皇朝与斐戎国虽无战争,但小摩小擦还是不少。”更何况他们还欠我一笔债呢!
“将军不用劝我了。”钟离弋费劲地摇了摇头,将榻边的书信轻轻拂到地上:“弋儿今日也乏了,将军回营帐休养吧!”
尉上卿不再言语,转身踏出营帐,抬眸望着斐戎国都城的方向,悲恸不已。若不是那齐先生的话语,他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差一点就忘了自己这么多年死守这里的原故。
……
齐问筠回到绮落的宅院,望着千兰已经将包袱收拾好,身后站着的绮落牵着两匹快马,不由得笑道:“这么迫不及待回去?”
千兰沉着脸,显然还生着他的气:“修儿此刻应该已经到达离都见到黑月与白阳,我们也该回景浣房等子衿的消息了。”
“那小婢子的办事能力,我还是信的。”齐问筠低头浅笑:“罢了,这就动身吧!”
“属下恭送门主。”绮落见千兰翻身上马,终于送走了一尊大佛,心里轻快了不少,听到青子衿的消息,又忍不住想要与他们一同前往景浣房。
“守好古容城,尉上卿有什么举动,立即上报。”千兰怎会不懂她小脸上难以掩盖的蠢蠢欲动,临行前给她下一道死命令,她便不能轻易脱身。
“是。”听了千兰的话,绮落一下就焉了。
“呵呵……”齐问筠笑得不亦乐乎,望了绮落一眼:“小绮落,你是最厉害的。”
“等等。”绮落见他们要走,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从怀里掏出用蓝色锦帕包裹的长状物递给千兰。
千兰俯身接过,掀开锦帕,一把沾满血污与泥垢的紫星匕首映入眼帘。千兰瞳孔兀地放大,眼里跳跃着兴奋的火苗,脸上流转着病态的妩媚,好似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正暗自试探,千兰似笑非笑地望着绮落:“这东西……”
“属下按照门主的吩咐,事后去衔山搜罗时发现的。”绮落连忙解释。
千兰别有深意地望了齐问筠一眼,笑道:“看来我们是错杀了某位皇亲国戚。”
“什……什么?”绮落不明所以。
“看来是天意,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齐问筠也是一脸兴奋,两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