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的样子嵌进了她的心里,钟离伯君生来便是个温柔之人,这让她如何逃得出他无形设下的囚笼?
房内的尉子瑜耸了耸肩,不耐烦地坐起身,整理了仪容,撇头望了白阳一眼,示意她开门。白阳刚放下栓门,钟离伯君听到响动便挤进身来。直直走到尉子瑜跟前,抓着她的双臂左瞧右瞧:“子瑜怎么瘦了?”
“还好吧!”尉子瑜弱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慌里慌张的钟离伯君,他们这算什么?前不久来了香溢楼也不愿现身,近日却毫不避讳地出现在这里。可以看得出钟离伯君虽然怜爱她,却并无与她相守的心思。
所以这钟离伯君到底想做什么?若即若离,时隐时现,缥缈得如同大风中的纸鸢,她非常欢喜,却握不住牵连他的线。
断线残鸢,不是她要的未来。
“子瑜还要与我置气多久?”钟离伯君索性挑明了说。
“哪、哪有?”尉子瑜有些结巴地别开脸,想想也是,她确实因为一件小事置气这么久,还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伯君不知子瑜在书房外,才无意间问起谦儿的事,并非恶意告状。”钟离伯君生怕她不相信,语气更是迫切了起来,抓住她手臂的双手也在不自觉用劲。
“王、王爷,男女授受不亲。”
“嘿嘿,无碍,大祁皇朝民风开放。”黑月不知死活地插了一句,引得白阳一阵死亡凝视。
钟离伯君听了黑月的话,笑了笑,刚准备松开的手又握紧了几分。双目含情地望着她,眼底暗涌着不为人知的别样情绪。
“王爷可否放开子瑜?”尉子瑜小心翼翼地挣开钟离伯君的手,黑月与白阳见她这谦卑模样,不知她又在打什么算盘,方才的她还大大咧咧躺在榻上享受呢!
平日里都是四处叫嚣的主,折磨她们的法子可谓是日日更新,每天不带重样的。想了许久,除了她家主子失忆后变成了个欺软怕硬的怂包以外,她们实在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白阳与黑月想到这里,忍不住回忆起这几日的悲惨经历。
她不信她们的忠心,便想着法子地去试探,比如大半夜突然惊醒,非要黑月给她买早市上才有的肉包。这让黑月哪里去找啊?只得亲自动手,还不敢让她知晓。
这臭少主可好,待到包子做好了,冒着蒸腾的热气,她又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黑月盘算着拿个小账本记下来,待她收到千兰门主回景浣房的消息,一定好好告她一状。
白阳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任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