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本就浅薄的云深听到声音,立刻警惕地翻身坐起,取出枕下的匕首握在手里。
“云深姐姐,子瑜出事了。”又苓见她没有回应,又叫了一遍,自己只能在云深门前来回踱步干着急。
云深一惊,连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怎么回事?”
“王管事让子瑜去取悦客人。”
“什么?”云深一怒,灯笼微光下的脸庞充满杀意:“在哪个房间,带我过去。”
待到云深到达时,早已人去楼空。
云深怒气冲冲地甩了王管事一巴掌,低吼道:“谁给你的豹子胆让尉子瑜做那种事?让你守个夜,竟然给老娘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云深姑娘,小的只是惹不起那两个大汉,他们……”
“闭嘴,老娘就是好惹的吗?”云深气得毫无形象:“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要将尉子瑜供起来,就算搭上香溢楼也不能让她出事,来人,把王管事押下去,听候发落。”
“云深姐姐,当下是寻找子瑜要紧。”又苓出言提醒。
“呼~都去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云深长呼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出香溢楼,跃上屋顶,往贤王府方向跑去。
……
丑时一刻即将到来,白阳将昏迷的尉子瑜安置在简单的马车上,将长剑取下放至尉子瑜身边,带着黑月往城南方向驶去。
虽是夏夜,夜晚还是布满了凉意,守城的侍卫趁着夜深无人动了动身子,不小心摸到自己身上冰冷的盔甲,连忙哆嗦着收回手,站直等待着丑时一刻与换班的到来。
侍卫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时间,伸了伸懒腰准备开门,脚步还未挪到城门口,身后便响起一声温润的声音:“且慢。”
侍卫顿了顿,转身一看正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君雁玉:“君公子何事?”
“贤王殿下丢了一件及其重要的东西,命你等延迟一个时辰再开城门。”君雁玉温和一笑,微微点头示意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是。”
没过一会儿,车轱辘声与马蹄声交错,白阳将马车呵停,跳下车与侍卫交涉:“丑时一刻已至,为何还不开城门?”
“贤王殿下有令,命我等延迟一个时辰开城门。”
白阳明眸一转,发出一声讥笑,怎么?还想将她家少主扣留在这城中?想到这里,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浑身肃杀的气息在静悄悄的夜空下格外明显。白阳双手抚上藏在腰间的匕首,正欲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