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们少主的性格,若是完成了任务,肯定早就飞奔回景浣房了,哪会在这嘈杂的离城待那么久?
……
她们担心的少主不仅没事,还在这离城……至少在香溢楼混得风生水起,至于少主的责任,那跟她尉子瑜有什么关系?
经过那日与钟离伯谦的相处,尉子瑜也不再惧怕云深。因为钟离伯谦的叮嘱,现在的尉子瑜在香溢楼可谓是行走的螃蟹了,偶尔也闯一些小祸赖在钟离伯谦身上。
咳咳……今日,某人心血来潮女扮男装前去前院高台下听曲儿,一袭黑色长衫,左手端着小瓷杯,右手提着小酒壶,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然而不知是哪家不长眼的倒霉公子看上了高台上奏曲儿的姑娘,急匆匆从尉子瑜身边撞过。恍神间,尉子瑜手上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应声发出一阵叮铃哐当的响声,杯里的酒水洒在地板上。
尉子瑜第一反应便是起身、低头、双脚并拢、双手放在腹部、让道,一系列的动作熟练而自然。
“呵呵。”见她这样,二楼雅间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低笑声:“你也曾这样卑微过吗?”
……
尉子瑜见男人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向高台,抓起那姑娘的玉手便是一声轻浮的笑语:“本公子觉着又苓姑娘甚是温婉,忍不住生了怜悯之心。”
“赵、赵公子,又苓只是个卖艺的。”又苓低下头咬着牙,眼眶中盈盈含泪,想要挣脱他的手,奈何他握得太紧。
这时的尉子瑜才抬起头打量着高台上的毫无礼貌的所谓赵公子,穿着一身上等锦缎,却长了满满一身膘,此时正粗鲁地拽着又苓要将她拉走。
“赵公子,赵公子,求您放过又苓吧!”
“本公子可是离城的富商,你若是服侍好本公子,自然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若是敢拒绝,本公子就掀了这香溢楼。”那人目龇欲裂地瞪着又苓。
又苓口中的赵公子便是离城最大的私商赵樾之子赵一宝。
私商与官商不同,他们没有朝廷的庇护,而赵樾能成为离城最大的私商,与官商平分秋色,其经商之道与能力不容小觑。
“赵公子……”又苓内心实在抗拒,此人想必是打听到今日云深不在香溢楼,这才来此撒野,可眼下没人敢拦,也无人愿意帮她。
这便是底层人的苦衷吧,身不由己。同在高台下听曲儿的人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兴奋地起哄,说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尉子瑜被这难听的言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