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男人眼前的黑衣人也应声倒地,长剑随着黑衣人倒地被拨出,霎时间,鲜血喷涌不止。
男人脱力地倒下,眨了眨眼,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
“殿下。”
“殿下。”
“殿下……”
第二日清晨,男人微微睁开眼睛,便瞧见趴在床榻旁睡得极其不安稳的少年。男人微微勾起唇角,轻轻抚摸着他额头上墨灰色的仙鹤刺绣锦带:“谦儿,为兄定会护你一生周全。”
少年轻眨睫毛,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床榻上的男人醒了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若是再晚一步,上官听寒那个蠢货定会让他的兄长长眠于城外芍耀山。
少年照顾了男人一宿,清早连早膳都未食便匆匆上了朝堂,将男人遇刺之事说了个通透。见男人未醒,又辗转守在他的榻前,生怕有心之人钻了空子伤害他的兄长。
“兄长。”少年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眼中泛着晶莹的泪光:“兄长遇刺之事,谦儿已经禀报父皇,父皇已下令彻查此事,兄长只需好好休养便可。”
“为兄睡了几日?”
“兄长昨夜受的伤,今日便醒了。”
“如此啊!”男人轻笑:“朝中可有动静?”
“暂且没有。”
“何人彻查此事?”
“右相明戴。”
“哦?”男人又笑了起来,轻叹:“我还真想知道右相会给我什么样的交代呢!”
“嗯,谦儿也很想知道。”钟离伯谦暗了暗眼眸,起身为钟离伯君盖好被褥,笑道:“既然兄长醒过来了,那谦儿要去赴约了,谦儿约了刑部尚书家的公子司马访琴谈论乐理。”
“去吧!”钟离伯君对他挥了挥手,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寝殿,才唤来上官听寒。
……
“属下保护不周,请殿下责罚。”上官听寒刚踏进寝殿,便跪倒在钟离伯君的榻前。
“去刑房领十个板子。”钟离伯君无奈地望着榻前固执的男人。
“殿下……”上官听寒依旧跪着:“十个板子太轻了,无法弥补属下犯的错。”
“听寒,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再说了,你还要保护我,我若是将你罚的重了,再遇上行刺的事,谁来救我?”
“殿下……”上官听寒对钟离伯君是死忠。
“罢了,那十个板子也不用了,下次注意便好。”钟离伯君吃力地坐起身,上官听寒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