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断裂碎掉的右腿被抛在一边,冰霜覆盖了他身体的每一部分,将曾经属于他的活力剥夺。
雷文警惕地看了约尔迪一眼:“他死了吗?还是说只是被冰冻起来而已。”
“这次他是真的死了。”尼古拉斯吐了一口血沫,“圣言·绝对零度和圣言·极寒造成的冰冻效果不同,前者是直接对细胞造成毁灭性的伤害,冰封的效果也是永久性的;后者只能进行表面上的冰冻和通过冰晶进行塑形,所以如果被绝对零击中,就意味着死亡。”
“看起来好像还真是这样。”雷文正用绷带给他止血,“不过那个时候,你告诉我你这个计划时,我可真是吓了一跳,这么冒险可不像是你会做的。”
“是吗?”尼古拉斯抬头看着雾气笼罩的天空。“我曾经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但是后来有个人教会了我只有鼓起勇气向前才可以创造自己的未来,他教给我的东西,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让你没法忘掉,可真是让我感到惊讶。”
“没什么,不过说到忘掉。”他突然伸手抓住了雷文正在打绷带的手臂。“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如果我们都能活着,你好像请我喝一杯是吧?”
“我,我,呃……”雷文假装忘记地做出了一个苦思冥想的姿势。“我有说过吗,哎呀,你看我这个脑子,老了老了,连听说过什么都记不清了。”
“喂!你这混蛋想要赖账吗?”尼古拉斯狠狠地捏了他的手臂一下。“我告诉你,这次你想赖账你也跑不掉。”
“痛痛痛!放手,放手。”吃疼的雷文连连讨饶。“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一定请你,说好了行不行?放手,快放手,我的手痛。”
“这还差不多。”尼古拉斯这才放下了雷文的手臂。“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应该先联络其他的队员,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雷文架起了尼古拉斯的胳膊,搀扶着他走着。“就像你信任我一样,我也相信着他们,他们一定会安然无恙,放心吧。”
两人的身影在宽广的冰面上渐行渐远,最后成为两个看不清的黑点,雾气掩盖了一切,将这个世界从刚才的喧嚣中重新拉回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