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潜意识里自我欺骗的美梦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戳破了。
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哭了。
背对着重山风,重九斤埋头抱膝眼泪止不住,要不是眼泪划过唇角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
感觉到后背传来温热的能量,小心翼翼的安抚轻拍。
原本只是默默流泪,感觉到来自父亲的安慰,无声流泪变成小声啜泣,越哭越伤心。
就和从小到大每一次伤病,受伤,遭遇委屈,没人安慰咬牙忍过去就算了,可一旦有了安慰,那肯定是要哭的很大声,泪流不止了。
重九斤一转头,额头抵在重山风腰侧埋着头,继续哭。
重九斤哽咽着说道“再......给我三...三分钟”
重山风的大手几乎就能抵得上重九斤大半个人,手指小心翼翼的轻拍着,悬空轻抚没敢多用点力。
说三分钟那就是三分钟,死导很人性化的提醒“重同学,三分钟到了,还继续哭吗?”
平时不见死导这么积极,怎么报个时那么热情。
重九斤松开拽着重山风的手,直起身仰头,“爸,你几天没洗澡了?”
“都有味儿了。”
老父亲心里的心疼,怜爱被女儿一嘴炮打飞,说好的贴心小棉袄呢?
要不是亲生的重九斤这会儿大概率会被捏起来直接甩出去。
美梦被戳破心里委屈的不行,可生活还是得继续。
“不哭了?”重山风终于开口说话。
重九斤哽咽道,“你不是不愿意承认是我爸爸吗,不是打算抛下我和妈妈一走了之吗?”
重山风一下瞪大眼,那双绿色的泛着血色的眼镜瞪圆“......”他怎么就抛弃妻女了?
重九斤手背抹了抹眼泪,“我都这么委屈了还不能替自己替妈妈哭一下吗?”好好的过个生日搬个家而已,结果一家人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眼看着不得不天各一方,招谁惹谁了?
她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刚成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是一个死人了,还不能躲爸爸怀里好好哭一哭吗?
爸爸能说什么?爸爸又心疼又委屈。
父女两个一时无言,对着夜空静静坐了好一会儿。
重山风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荆楚市区,太危险了。
重九斤将礼包口袋递给重山风。
两人都心知肚明。
重山风这样的状态真要被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