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从落水声能听得出,池塘里的水并不深。
可这仍然令清醒的几人浑身一颤,荒野废墟的高辐射就算是擦了防护膏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何况被剥的如此干净,这要是拖出去别说晒一天,就是一两个小时只怕也顶不住。
姓葛的中年人吓得不敢再“唔...唔...”就怕引起注意被抓住脱衣服。
好在这村子地形特殊,村庄大半在山体遮蔽下并没有直接暴露在日光下。
人手紧张,重九斤几人身边只有一个看守的年轻人,他顶着一张黑脸,嘿嘿笑个不停。
每看见一个人被剥干净还会兴奋的拍手叫好。
这气氛令重九斤想起了小学时她爸爸以学习传统风俗文化为由带她去看了一部讲过年的纪录片。
其中有一段说的就是农村杀猪过新年的场景,全村人都会参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对新年的期盼,当杀猪刀抹脖子那一刻的欢呼,接着是鞭炮锣鼓响起来。
完事儿了还要宰猪吃刨锅汤,现切的新鲜猪肉下锅煮沸,人们端着碗围着桌子边聊天边享受滚烫鲜美的猪肉。
那叫一个欢腾,那画面,那场景,和此时此刻可不就一样一样的,只是待宰的不是猪而是人。
重九斤摇摇头把自己脑海中过于细致的回忆画面甩出去,再想下去她就该想到人被推进沸水汤锅炖煮的场景了。
池塘里没水。
差不多该醒了,重九斤想到村长说的话,难道入梦的时间是固定的?
不一会儿重九斤看见被小心翼翼抬下船的小结巴,他还睡着。
这也证实了重九斤的猜测,小结巴睡着梦境才能继续,这是他的梦,若是他醒了,那梦也就不复存在了。
“嘿,你好。”重九斤冲身旁看守的男孩微微一笑,试图搭讪。
张队长瞥了眼重九斤,心道这小丫头还知道利用颜值优势,哪知道结果出乎他意料。
重九斤还没想好下一句说什么的时候,男孩向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慌张的盯着她还挥了挥手里的木棍,“啊...啊...”
短促的几次喊声,就像是在说“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揍你。”那表情像是被吓到了。
别问重九斤是怎么知道的,她猜的。
“他不会说话。”
难道是哑巴?
重九斤的视线落在男孩耳后,因为动作幅度被撩开了长发,耳后一晃而过有鱼鳃一样的东西,黑色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