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玉忙了一天,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问罗布的情况,听她说跟徐川聊了许多,忍不住打趣:“好啊,我说你怎么一天都没动静,原来是跟人家打得火热!萝卜!你重色轻友!”
“说什么呢你!不要造谣!”
“哼哼,你不承认也没用,我可是知道,自从你被隔离,徐川这几天就想油锅里的耗子似的,急的团团转!”
罗布无语,“哎呀,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我哪只眼睛都看见了!”
“……”罗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跟徐川……没有吧?想了片刻,她决定转移话题:“怎么样,没有我,是不是事情很多?”
“其实也还好,就是跑腿的地方多了点。”梁玉躺在船上抱着手机打了个滚,说道:“如果说这次疫情有一丁点好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让咱们在这个春节深度陪伴了家人,吃着爸爸妈妈做的饭菜,每天一起看《新闻联播》关注疫情事实,在客厅开发各种各样的运动,我爸也终于不出去喝酒了,家里少了很多争吵,这平平淡淡的日子,让人感觉分外踏实和安心。”
罗布也深有同感,“是啊,我跟我爸妈,自从上了高中,就没在家里相处过这么久。其实我一直都很珍惜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每年都趁着节假日回家两三次,每次放假都会提前请几天假回家,没想到这次一呆就是这么多天,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是啊,即使外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要能跟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在家里,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这种平凡又平等、人人都能拥有的生活,也许是平时的我们在匆忙的生活中一直忽略的,这次疫情让我更加认识到了陪伴的短暂和可贵。”
“就是这个道理,我们时常觉得厌倦烦躁的家,是多少此刻在前线战斗的勇士们回不去的地方……”
梁玉累了一天,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
罗布也困意上涌,迷迷糊糊中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时代的灰是一小部分人弹下的,但得一群人来托住它,这就是代价。
当某一天,这疫情数字终于定格,无数崭新的数字会不断覆盖它,覆盖它,直到它落入历史的遗灰。
但愿那时人们谈论它时,不只是在轻松地谈一个数字、一件遥远的事,而是即便到了那时,仍可能上演的无数个你,我,他的故事。
………………
在宾馆坐立不安的第三天,罗布终于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