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了这边。他拦着不让我和我妈靠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边,伸手探了探我姥的鼻息,说人已经没气了……”
“我妈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方问我们外婆是怎么死的,可我们自己也不知道……”
说到这,林美意哭的几乎背过气去,她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
“很快,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村支书和村主任都来了。医生问外婆是什么时候死亡的,死前有没有感染的情况,发热,咳嗽,呼吸困难之类的,但我们统统不知道,村支书说我妈,你这闺女当的,连你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妈哭的厉害,但还是勉强解释说外婆生前没接触什么人,不用怀疑她感染。但我不敢隐瞒,说我外婆前天去了趟县医院……我妈瞪大眼睛看我,不敢置信。医生说,尸体已经凉了,无法确定外婆生前有无发热,是否感染,详细结果需进一步做检查。不过,既然人已确定死亡,再纠结这个这也没什么大用,倒不如尽早火化,让她早些入土为安。但我妈坚持说,还是想知道外婆的死因。”
“村支书答应了我妈的要求,但我和我妈必须要隔离。我和妈被安排在一个屋,她的体温量测结果是36.7℃,我是37.8℃。医生给了我两盒阿莫西林和三盒连花清瘟胶囊。我妈给家里打了电话,我爸和弟弟都在家,我家门前被拉了横幅。”
“第二天中午,村支书打来电话,说外婆的死因找到了,医生给出的结果是脑血栓,加上抽风失去意识,大约三十秒,人就过去了……我妈听了整个人就是一颤……”
“村支书劝我妈马上火化,说我外婆你娘去了县医院,虽然已经去世了,但感染没感染的谁也不好说……人已经没了,现在又是这种情况,我妈只好同意,让村支书把一切事宜都交给我爸去办。村支书让我爸和弟弟出门,去处理外婆的后事。我爸和弟弟带着外婆的尸体坐上了垃圾清运车——这是除了警车和救护车之外,唯一还能自由奔跑的车……”
“火化完成后,晚上我梦见外婆了,她穿着今年过年我送她的红色棉衣,皈依在菩萨身边,大概是她的心安之处……”
说道最后,林美意已经平静下来。
罗布静静听她说完,心中对这位老人感到惋惜,她的生命本来不该逝去,但各方面的原因让她没能活下来。
“美意……你……”
“罗布,你不用劝我,其实我知道有些是后悔没用,外婆已经走了……我只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