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人之道,讲究一张一弛,这就是圣人所说的:中庸。”徐飚捋捋胡须,笑容可掬,“小珂,你的弟弟阿北被人谋害之后,你便是我唯一的继承者,而我最近也感觉到自己有些老迈了,乏力和亏虚与日俱增,而且旧伤隐隐作痛,所以你不止得将古武练好,更是得兼顾一下权谋和机变,同时把徐家的老账都铭记在心。”
徐珂露出一抹痛心之色,同时眼眸掠过一丝阴翳:“父亲,我知道您身体恶化得如此之快,是因为心系徐北弟弟的原因,但……他被掳走了这么久,我们也已经背地里将燕京市掘地三尺。而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蒸发,加上也没有绑匪联络我们,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他多半是已遭毒手……”
“别说了!”徐飚脑门的青筋暴起,喝止了他,同时带着自欺欺人的麻醉心理说道,“仍有亿万分之一的渺茫希望,他还活着。说不准他是被囚禁了起来,无法脱身。我们只要别放弃希望,或早或晚,都可能将他寻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没尸体,那就只能说是失踪。你给我督促下燕京市警局,让他们提高一倍的悬赏,一定要找回小北!”
“……是。”
徐珂也不忍心毁灭父亲的最后一丝希望,尽管他清楚,徐北肯定已死,之所以找不到尸体,那是因为现在毁尸灭迹的手段多如牛毛。
只要有心人不愿意保留尸体,那他们就完全没可能找回。
“你得加把劲啊。”
徐飚又是语重心长地长叹:“不瞒你说,最近你的大哥徐鸿途那家伙,在澳洲可谓是风生水起。不得不说,他似乎在国内时有藏拙的嫌疑,因为在抵达澳洲之后,他非但没有沉溺美女云集的娱乐圈,反倒是励精图治,帮我们徐家的矿业集团重振声威,一连扩张了很多,财富也是飙升。很多利益相关的长老,已经是在背地里鼎力支持他。”
“长此以往,他怕是能够在澳洲那个鸟不拉屎荒无人烟的地方赚到足够的人望和利益!届时,你的地位就将岌岌可危。”徐飚喟叹,露出一丝忌惮之色,眼眸中完全没有对于这个所谓嫡长子的任何关切,有的只是深深的提防和警惕。
“徐鸿途并非是您的亲生儿子,只是从孤儿院中抱回来的一个养子,他根本没资格继承徐家。”徐珂大怒,“长老们居然支持他?他们简直是想颠覆我们徐家的血统!”
徐飚摇一摇脑袋,神色复杂地道:“这正是徐鸿途独一无二的优势了,而且,他目前的状态是血统存疑,而不是被100%否认拥有徐家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