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发现,事情或许暂时还不到他最担忧的地步。
“你是说,卡捷琳娜曾试图和‘老城区’的黑恶势力合作,联合开发埃尔文故居附近的那块土地,却遭到各黑恶势力的坚决拒绝!”
“是的!”
雷迪略为兴奋地点点头,后却又略为犹豫地补充道:
“消息的来源,还是比较可靠的!”
顾雷在眼帘下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戳破道:
“你确定一群流浪汉手上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雷迪昨晚真吃了不少苦头,差点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那消息估计也是被关在人贩子的地牢里时从狱友,也就是那些流浪汉口中道听途说的,可信度着实存疑。
雷迪满脸通红地挠了挠头,却仍坚持道:
“虽然他们的确都是些卑微至极、甚至半疯癫的可怜人,但最先告诉我这消息的那人真很不一样,不仅思维清晰、逻辑通畅,手上还有常年拿手炮才有的老茧,看来过去也不是什么善茬,应该是为躲避仇杀才装成流浪汉的,而且,后面我还从铁甲会的多个成员口中打探到差不多的消息。”
顾雷回身走到办公桌旁,低头沉思一会,才点点头,抬头抱胸说道:
“的确也说得过去,毕竟铁甲会铁了心要追随总统派,现跟阿毕列关系更深,而那块地若开发好,净利润可达上千亿,卡捷琳娜眼红也是正常的!”
这样,卡捷琳娜为何愿意花那么大代价来向他施压,足足杀死、掩埋了自己的两条得力鹰犬,就解释得通。
加上卡捷琳娜若真知道第一分团将为议长而调查她,那她也该知道,朝他顾雷杀人示威就是在朝议长激烈挑衅,行为合理却莽撞,不符合她给他的印象。
倾斜的天平,终于再次回归平衡。
行为的背后是需求,愿意花费的代价总和可能得到的收益,也就是利益期望挂钩,只要把代价和收益放在天平的两端不断衡量,就像不断增减筹码一样找寻平衡,就能慢慢摸索出任何人外在行为和其内在需求间的无形关系,并慢慢由外而内地看透任何一个人。
要了解一个人要多观察其言行,更要通过言行揣测其背后需求。
顾雷高高悬着的心,也终于能再次稍稍放下一些。
卡捷琳娜目前大概率是还没看透国会的全部意图,可凭她的聪明才智,全部看透也该要不了多久。
她一样,且一定,可通过他们行为背后的线索,顺藤摸瓜地揣测出他们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