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是不信,后是开心,再就是控制不住地后悔、后怕。
看着父亲手无寸铁的高大背影,小孩内心分外迷惘、分外纠结,小嘴张开又闭上,真不知该不该回家。
倒是顾雷先开了口。
尽管那男人留下能对行动产生进一步的刺激,但他还是主动对那男人说道:
“你还是陪你的孩子回去吧!他一个人回去太危险!”
那男人又恶狠狠地瞪了顾雷一眼,极为不爽地吼道:
“要你管?我要干什么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酒鬼懦夫,我儿子更不是。”
顾雷无奈,指着对面密密麻麻的机炮大炮和自动战斗机器人直言道:
“请您务必回去,今晚的战斗绝对非常危险,你又连武器都没。你要死了,你的孩子会因此而愧疚一辈子的!”
那男人一愣,转而就泪流满面,哪怕再用力地用手臂捂住眼睛、或用尽力气咬紧牙关也根本止不住。
他低着头,“呜咽”地艰难回道:
“就,就算我回去了,我的儿子难道,难道就能不后悔?他难道就不用和我一样,被像牲口一样随意驱赶、奴役?他难道以后就能不像小费那样,仅仅因说了几句真话就被打死吗?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嘛?”
顾雷无言,老兵无言,屏幕外的众人更是无言,整个城市的气氛徒然悲哀到了极点。
男人那响彻全城的、让他自己觉得很丢脸、却没人觉得很丢脸、反都感到理解同情的哭声,刺痛了每一个普通市民的心。
有人低头看了看颤抖的双手,看了看上面刺目的伤疤,再次咬紧牙关,面相狰狞地默默握紧拳头。
也有人双眼通红地摔碎酒杯。
他看了眼自己还没瘦到光剩骨头的肌肉,深感庆幸,豁然站起、转身就走。
他的朋友赶紧担忧地拦下他,劝道:
“不要冲动啊!没武器,你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但那男人想了想,就直接掰下一条金属椅腿,朝着朋友、朝着众人大吼道:
“与其天天这般被那些吸血鬼当成牛马使唤、活活累死,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拼、去死!”
于是,更多人的眼睛亮了起来,亮起了血色的红光。
而回应他们此刻的心情、觉悟、勇气,中环各大小酒吧、地摊,就都突然依计划各闯入这样两三个人。
他们大都身材消瘦,却腰杆笔挺,眼睛平静中带着高傲、囧囧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