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们!你们!我,我,你们再这样我就要联系自卫队了。”
“哼,还自卫队?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看看那旗子上写的是什么字!”
“哼,那么大一个‘杨’字你看不见是嘛?杨大人家的店你也敢来闹事!我看你不是瞎,你就是装瞎!”
“对,你也不想想自卫队是谁建的,狗东西,你找死是吧!”
“你,你,你,你们……”
……
顾雷觉得不用再等,结果已经很清楚了,于是付钱接过烧饼就边吃边走。
那两个跟踪者平静下来,继续默默跟随。
至于那吃饭的人,最终当然也只能愤愤不平地含恨掏钱结账。
可走着走着,城内的景象就令顾雷越来越感到震惊。
倒不是说这里也和“帝心”一样底下埋着累累白骨,而是反过来,这里的生活条件实在是好得过头了。
顾雷发现,城内不仅人人衣冠整洁,还个个气质飘逸、神态丰满,谈笑间脸上皆洋溢着一种有光泽的喜色。
一些年轻人遇到他时都是抬头挺胸的,胸腹间透出一股充足的自信和底气。
这风度,别说对比下区麻木绝望的人或上区佝偻卑微的人,就是对比顶区那些高傲自信的人,也都真有点闪亮过头了。
顾不禁想到:
实在是太奇怪了!
想着想着,顾雷内心不禁愈发感到战栗。
此实非他记恨母亲曾受其他云梦人歧视所苦,见不得其他云梦人过得好,而是眼前所见委实太过异常。
要知道,这里可是地狱呀!
而在地狱里还能开心地笑出来的,除了疯子,不就只剩下恶魔了吗?
顾雷心里发寒,警惕地边逛边搜寻蛛丝马迹。
而看着看着,顾雷也在很多人的眼底,看到了一丝隐藏着的、压抑着的、混合着担忧愧疚乃至是忏悔的诡异沉重,并嗅到了一丝让他心神震怒颤抖的熟悉味道。
追随着那一丝熟悉的味道,顾雷假装随意地继续向前走着。
……
“诶,老王啊,老傅的电影院怎么不开了呀!”
“哼,别说电影院了,他家都搬走了。”
“啊,他中彩票了吗?”
“没!”
“那他往哪搬,不中彩票他哪来的钱往顶区搬?”
“哼,人家一定干嘛要去顶区?离开顶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