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避风港。
即使几乎从没接触过其它云梦城,顾雷也知道,几乎在所有云梦城里,混血儿都是二等公民,会在学习工作中遭到很多不公平待遇,更不用说外族人了。
这他可不能接受!
而吴雪镜则继续把话题往她想要的方向引:
“诶,实际上我也知道,尽管我吴家和其它很多云梦贵族都已做出过很多努力,但我们云梦人在传统文化的变革进取上,确还有很长且很艰辛的一段路要走。还有许多古旧的传统需要破除。就比如说对私生子的过分苛责,就比如说过分排外,再比如说……”
看她满脸忧心,说得情真意切,顾雷知她真心,并隐隐对她接下来的话有所预感,心头不禁微微开始颤抖起来。
只听吴雪镜沉声地对顾雷说道:
“再比如说,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和对女性诸多过分保守的严苛要求!”
顾雷瞬间心头剧震。
他知道她或是无意。
吴雪镜不可能知道他到底母亲是云梦人还是父亲是云梦人。
她知道她或是有意。
吴雪镜自己恐怕也正饱受这些云梦人的传统思维方式困扰。
吴家这一代的继承人是女性这点让不少云梦人都感到难以接受,被认为是吴留行近年日渐放权的重要原因。
然而,无论她是有意抑或是无意,他都忍不住打心底产生一种深深的感动,差点就热泪盈眶。
他不是很在乎自己到底能不能得到云梦民族的真正接纳,但他很在乎母亲能不能再度被接纳。
没儿子希望母亲受自己连累,连家族祠堂都回不去的。
有时候,相比那个他猜或极不负责的父亲,他更恨他自己,恨自己给母亲带来过的、那么多的、同样光猜就能猜到的苦难。
而吴雪镜注意到他脸上徒然冒出的动摇,内心瞬间有所明悟和决议:
看来,他母亲才应是云梦人,那真是不要太好!
但表面,她表情却无任何大起伏,只是淡淡继续说道:
“对这些东西,我早已有心下大力气破除,只是一直感觉时机未到,还需寻得更多有志于此的同伴。”
顾雷强自镇定心神,作揖拜谢,由衷道:
“小姐有此大志,实是云梦人之大幸,连我这半个云梦人都深感振奋。所以雪镜妹妹你哪天若真有需要,不敢说有求必应,但只要无其它要事,我必会鼎力相助。”
吴雪镜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