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团一再的无条件包容,阿尼西娅越来越觉得伊曼就是个傻白甜,不识大体,其实根本是在玷污贵族的理性之光。
阿尼西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接着报复似地用更严肃、更狠辣的语气对着通讯器那头说道:
“米勒,必须得让顾雷死得凄惨一些,越凄惨越好,否则恐难平众怒。”
“学姐请放心,我明白的!为维护校园秩序,虽血腥残忍、实属不忍,可在下仍义无反顾。”
“麻烦你了!”
“没有,都是为了大家。”
旁边的伊曼怒目视之,听得眼角都要裂开,却也不再徒劳地与他们争论什么。
她又不是真的傻白甜。
她二话不说就要联系自己的父亲,却发现其父竟在这关键时候不知去向,按理不该打不通的通讯器怎么都打不通。
要知道,那可是共和国高层才能使用的专用通讯器,理论上无论多恶劣的环境都能保持通讯畅通。
她没想太多,又想通过唯有贵族才知道的特别热线联系国会,却不出意外地绝望发现,校园与外界的所有通讯都已被其他贵族学生断开,连贵族专用频道都不例外。
“砰”的一声,伊曼愤怒地直接砸碎通讯器,与阿尼西娅恶狠狠地互瞪一眼。
之后,她便低头专心沉思,用双手焦躁地抓紧裙子,苦寻它法。
可恶,要是没把我的“太阳之翼”熔化掉就好,那样顾雷至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恶,我该如何是好?
而纳斯塔西娅虽看似最为冷静,可其眼角扫向阿尼西娅的余光中却隐隐有险恶至极的冷光闪烁,就像一条躲在白色花丛中窥视猎物的白蛇一般,既隐蔽、又狠毒。
她心底的黑暗,总归是死灰复燃了!
同一时间,包厢外,顾雷正沿着观众席间的笔直过道,一步一步地从看台顶部走向看台下面的那个宽阔擂台。
他不疾不徐、表情平静地行走在由恶言恶语卷成的惊涛骇浪中。
过道两边的观众见他出来,皆用歇斯底里、仿佛要把他狠狠按进强腐蚀性液体的声音,朝他穷凶极恶地大吼大叫:
“泥味佬,垃圾,你还狂什么狂,你死定啦!”
“对,你死定啦!在米勒少爷面前你就是个渣渣!”
“人渣、废物,米勒少爷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死,去死,给我去死,你们统统给我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