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越来越明显的威势,那是身为贵族的骄傲和责任:
“卡提亚先生,你想令我克林斯曼家族蒙羞吗?”
卡提亚无奈,只得坦白道:
“抱歉,小姐,老爷在出发前就已对我下达严令,无论什么情况,哪怕我们自己遭到总统派战舰的炮击,也禁止向敌舰开炮还击。”
伊曼一愣:
“我父亲真怎么说?”
“是的。常言知女莫若父。他早就注意到,您在结束和阿毕列先生的感情纠葛后,一直有点不太对劲,有些冲动,希望您能克制一点。”
伊曼不理,依旧有点无法接受:
“你没骗我?”
卡提亚认真地回道:
“是。”
眼见伊曼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卡提亚进一步帮伊曼的父亲辩解道:
“小姐,请您不要难过,您的父亲当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正直善良。他威武不屈的军魂一直都是指引在下前进的明灯。只是,要不是哈列索斯主席倾力营救,他早就不幸丧命。是故他是绝不能任您给给主席、给国会召来大祸的。”
伊曼不愿放弃地执着道:
“不,我相信以哈列索斯公的宅心仁厚,如果他今天也在这里的话,是绝不会坐视他们犯下如此无法无天的恶行的。”
卡提亚忍不住有点生气。
“小姐,请您理智一点!哪怕拍死一只蚊子都不可避免地要死一些体细胞呢!更不用说是一个集体。一个集体要正常运转,肯定是免不了要付出牺牲的。若不愿付出小的牺牲,就迟早要付出更大的牺牲。你若怜惜那些体细胞而不去拍死蚊子,蚊子说不定下一秒就把病毒注入到你体内,杀死你身体里的所有细胞。上位者的仁慈是对大众的普遍仁慈,而从来不是对任何一小部分人的特别仁慈。”
伊曼一时有些语塞,不过更多是被卡提亚的冷漠刺激到。顿了顿,她不禁悲愤交加,仪态大失地指着卡提亚说道:
“你,你,这里面的每一个学生,每一个少年少女,都可以说是你的,都是你们在座每一个人的同族,同胞,你怎么比我还冷血无情?你难道真忍心看着他们年纪轻轻就惨遭屠戮吗?”
舰桥里的其他船员闻言都不由低下了头,唯有卡提亚舰长表情不变,冷冷地握住伊曼的手指:
“小姐,请务必您不要再为难我!”
压下伊曼的手指后,卡提亚苍老的脸颊终于有点扭曲,眼里亦有痛苦扭曲的异光隐隐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