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量。
身为捕头,他的俸银,一年也没多少两。
而桥知县那样的官,那俸银也不过是比自己多一点点吧。
这么多年,不吃不喝的话,也就几百两??
“看来必不少于万两呀。”旁边一直未语的晋王爷幽幽出声,把丁捕头震得脑浆都有点沸腾。
万两?
那得做几辈子的官,才能赚到万两银子?
丁捕头自认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君梓琳轻轻念道,叹息一声。纵然是崖县那种极为僻穷之地,也有着可以挤弄的肥油。
当初在桥知县献上披风时,君梓琳瞧那披风不俗,根本不是普通之物。那时便察觉出一点端倪。
可惜她既不是钦差也不是朝廷命官,官吏贪污,理应由朝廷来整治。
于是便睁只眼闭只眼地过去。
如今,若非桥知县死,这件事怕还是被他厚重地掩埋着吧!
丁捕头抬眼,觑觑面无表情的王爷。又偷偷看神色感伤的王妃娘娘。
本来他心里对桥知县之死还是挺怀着同情的,毕竟看起来桥知县是那么清明的一个好官,虽然显得愚腐了些。
但是现在看来,这些全都是假象啊。
如此一来,他死,倒也不亏。
“业城曾家,厚重的财富因为买入大理石,而被扫劫一空;现在桥知县这里,却因为无缘无故被盗,而同样失去了银子。这两件案子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对手十分缺银子!”君梓琳偏头看向周烬,精致的眉毛下那双敏锐的眼眸,透着了若一切的神光。
周烬对此不置可否:“大理石矿的开采,不仅艰难,而且多伤及性命,死人之多,不可估量。但是开采出的大理石却是能卖出极高的价值。本来这条路,便注定了拥有无限财富。这一点,爱妃早该想到了。”
“嗯。”
君梓琳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转身去案子上捣弄自己的药草。
而丁捕头站在原地,既没有人让他离开,也无有人让他在这里侍候,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只能尴尬的在原地站着。
“近来曾小公子都在忙些什么?”就在丁捕头尴尬时,君梓琳的声音长长送来,透着善意的询问。
丁捕头被解了尴尬,心中很是感激,“属下查到,曾开承他素日里都是在弄些医药草的。在他的府内,时常传来药草的味道,应该是煎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