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鱼飞担心事情几漏,曾多次在曹鹏益耳边无意中提到过,阮玉儿不想与他成亲,退掉定情信物一事。是以曹鹏益便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定情信物半月玉佩,已被退回来,由下人放在自己桌上的。
在君梓琳看来,这玉佩是个极大的破绽。
普通人身上,必会很容易就能挖出来。
奈何曹鱼飞并非普通人,全是曹家的嫡长子,富贾之后。平时里负责到处玩乐,兼与父亲去谈生意应酬。事情诸多,百忙之中,自不会记得这玉佩小事。
记忆的混乱,有时候会使人产生错误的记忆。
从而容易被灌输假的记忆,而认定那记忆是真实性的。
等到真相揭开时,才蓦然发觉,这记忆竟全然不属于自己。
“不管怎样,曹鱼飞毕竟是姓曹,若非你们曹家对他这样苛刻,他也不至于疯狂报复。”君梓琳朝曹如森看了眼。
自小被虐待、冷遇,乃至亲生母亲都这般。曹鱼飞不变态才怪。
反而在经商上,君梓琳挺欣赏他的,至少比曹鹏益要灵活有手腕得多。
在求爱时,阮玉儿的拒绝,更是挫伤他的自尊之心。
求爱不成,反施毒手。更是一箭双雕把兄长也除掉,自己坐拥曹家偌大家业,铲除所有的阻碍。
但他错估了曹老爷对曹鹏益的喜爱,宁可花大笔银子收买官府,把原秀才送进牢,也绝不让自己长子进大牢受苦。
谁料三年之后,此案非但没能如曹鱼飞所愿,反而葬送了曹鱼飞自己的性命。
曹鹏益听君梓琳之言,感慨地点了点头,“君小姐,多谢你一番教训,改日再会。”
之后曹家的人也跟着全部都离开。
郑普徙审案,郑夫人从头到尾看到底。对儿子满意不已,“你爹没来,若是他能看见,必会为你而高兴。”郑夫人对二儿子夸赞不已,案情审清楚,看到百姓们的赞誉,郑夫人觉得比当上大官还要荣幸。
“多谢娘。儿子一定不负父亲所望,在任上为百姓做事。”郑普徙微笑回道,感觉自己所需要做的事,一下子多了许多。
第二日,郑夫人便决定要离开了。
“娘亲,好容易呆上几日,怎么又要离开呢?”君梓琳劝她多住些日子,很是不舍。
郑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感慨道,“我出来的时间也不多短啦。府内也有许多事需得料理。虽不知以后何时相会,但在帝都,我会等着你们兄妹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