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密枝繁叶,轻轻咳了声,嘴角溢出鲜血来。
为什么要待他这样不公平?
为什么偏偏他是庶子。
他与娘亲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他?
“二公子……”
旁边的小丫鬟忍着泪意唤了声,曹鱼飞闭上了眼睛。
曹鹏益让人取了药布来,褪光了身上的衣袍,轻轻涂药。
“大公子,二公子也受了,要不给他送点药去?若是出去见了人,还不定说什么闲话,对大公子您反而不好。”
身边的小侍略带嫌弃地建议道。
曹鹏益点头,眼中依然露出忿愤之色,“那个贱人的孽种,没事净往本大公子面前晃悠。不打他打谁!这回是给他个教训,以为本大公子受伤,他也能够全身而退么,门都没有!”
“给他送最好的疗伤药去,最好让他尽管康复,也好让本大公子再下手打他一顿!”曹鹏益冷笑一声,扯动了脸上的伤,倒吸着气打发下人去办事。
不多时公孙管家由外而入,他身形瘦高,走进来后因背着光影,却格外地阴森。来到榻前,他面色很冷,声音也很沉,带着一股子教训之色,“大公子,你今日之事,过份了。”
‘怎么过份?’
曹鹏益懒洋洋地倒在榻上,闲逸地睨着面前的老管家,语气不屑至极。
“二公子本是来看你的,你不该打他。这岂不是浪费了他一片好心……”
“呸!他哪里有好心?!他是想来看看我死了没有,跟他那个狐媚子娘一样,想得到家产,看我们曹家后继无人!”一口气说了很多曹鹏益忍了忍,只得闭上了嘴巴,脸实在太疼了,喘气重了胸口也疼,那个叫小七的,下手忒重了。还有姓君的,他一定会让她知道教训的!
公孙管家叹息一声,“大公子,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您不要太放在心上。何况现在的凌夫人已经被关起来,还瘫痪在榻上,她已经知道错了。大公子完全不必再这般下去,以免会被外人利用。”
“哼,凌氏那个贱人!当年害死我娘,又差点害死我爹,无非是想要得到曹家的家产。枉她还怀了我爹的孩子。曹鱼飞这个小杂种也一样,吃里扒外,跟他那个娘一个胚子的坏种!”
曹鹏益忍不住再次骂了顿,呆是即使骂完,依然不解气。
他扬目朝公孙管家看去,“你去给那小坏种送些补品和好的膳食去。”
公孙管家一听,略略松口气,感念道,“大公子的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