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门被打开,重又关上,周烬离开。
君梓琳刹时从回忆之中清醒过来,本来她心里充满怨责,自己被弄成这副凌乱受伤的样子,她应该怨愤周烬。
她的无能为力,始终逃不出周烬的手掌心,这样的无奈令她更气愤,她该更恨周烬的。
可是为什么越想到最后,她越是对他恨不起来呢。
不管是他纡尊降贵追随她到陵州,还是堂堂晋王身份,却甘愿跑到耳房睡塌毁的小榻。他默默无声的付出,令君梓琳不能够恨他,愤他。
这样的周烬,竟令她心疼。
伸手轻轻地取了薄被来,将自己裹住,君梓琳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上,不知周烬是在何处歇下的。
君梓琳中途醒了三回,瞧见耳房内无人。
她翻了个身,虽心里有些异样,可到底是自尊心占了上风,把自己裹紧后,狠狠地想,管他去哪里睡,最好他永远不回来!
第二日醒来,小蝶前来为她梳洗。
清晨重新包扎了腿上的伤口,有些挣裂。小蝶心疼,“小姐,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必定又会哭的。”
君梓琳想到了母亲郑夫人,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不孝之女,来了这陵州数日,却一封家书都没有给母亲寄出过。去准备笔墨吧,我写封信往帝都去,给母亲报平安。”
“可是小姐的伤怎么办。”小蝶见小姐如此轻易地就转换了话题,一时心里有些闷,再度又把话题扯回来。
君梓琳伸了伸腿,那里的疤痕狰狞非常,但由于结痂深,所以扯裂之后,也仅仅是扯开一点,并没有全部扯开。
“你把轮椅收起来吧,我这样走路已经没事,这只不过是扯开一点,等到晚上就能愈和的。”君梓琳不在意地拍拍小蝶的肩,让她去准备早饭。
“奴婢这便去。”
小蝶应了声,转身出屋门,君梓琳也跟着她走出去,只是步伐慢了一些。
刚到了门口,侍卫们堵住了去路,小蝶发疑,“什么事?”
“小蝶姑娘,主人下令了,说是这一个月之内娘娘都必须用这轮椅。这不,把轮椅送了来,烦请小蝶姑娘您多予娘娘说些软话,这腿的伤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不好,可是会出大事的!”侍卫好言相说,满脸关切。
小蝶焉能听不出他们这话的意思。
什么会出大事?
根本是这些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