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际她没发现,就在这栖秋宫之内,躲在雕柱之上,有一张清纯与妩媚交织的容颜。
她正在定定地朝这边觑来,眸中闪动着冷厉的狠光。
此刻在锦梧宫,惠高帝神色阴卒的在殿内而坐,张皇后侍候在侧,而殿外头一干宫婢女官们忙忙碌碌,不见半分停歇。
张皇后看了一眼,心下有些不安,重又走回来,目光端正,神色含着持重地说道,“皇上,这锦梧宫的厨房已然检查一遍,并无不妥。还是再……”
惠高帝正冷睨着这桌上的一小碟松子仁。
听见皇后如此说,他慢慢抬起目光定定道,“你没听太医说,是由食物引起。锦梧宫的厨房必须查个清清楚楚。”
张皇后听到这,脸色都白了。
过了半晌,她屈膝行礼,恳切说道,“皇上,臣妾请求皇上派人检查栖秋宫!”
“嗯,是该查查。”
惠高帝一声落下,外头便有人进来听吩咐。
便在此际,栖秋宫内君梓琳安静呆在殿宇内,不时朝四下扫一眼。因这宫内的人似乎是被清空了般,她得以在每座宫殿外头晃晃,因而并没有进去。
这便见着方才那向她递话的女官,快步行了过来。
君梓琳扭头看去,但见这女官面色有些慌张,与先前的样子竟有着很大差别。
“怎么?”
她一问出声,文女官便快步赴过来,捉住君梓琳的手腕朝殿后的小道躲去。
两个人紧紧挨着,君梓琳仿佛嗅到了某种令人不太舒服的味道。
她抿着唇,并不再言语,只看着这女官。
文女官朝四下扫了眼,发现并没有走动来去的人,这才开口说道,“王妃娘娘,您现在很危险,还是寻个地方先躲起来,等到皇上来了之后,您再出现!”
突然被如此告诫,君梓琳除了怀疑之外,却在嘴角漾出淡淡的笑来,清冷却沉着:“不知这是何意,你又是什么人?”
文女官一听这话,便知道对方已然怀疑自己。
她也不生气,只解释道,“君王妃也许并不知道奴婢,但奴婢却知你。奴婢的父亲文藻文大人,曾经在私底下说起过娘娘,是以奴婢知晓。”
原来这女官是文大人的女儿么?
内宫女官,虽然身份看似极高,但事实上却是各家选派的庶出女儿入宫。其实并不受到家族内的厚待,而到了年纪便会放出宫,自寻了人嫁了。若是有好运的,在宫内成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