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说,刘行倒是松了口气,只是想了想有些犹豫道,“娘娘,西埠坊的事情您可听说了?”
“什么事?”
“是那任泰初。”刘行面色绷得很紧,战战兢兢一副生恐会涉及自己的样子了,“任大人在今日早朝之时,被削官发配啦!”
刘行最怕的正是这样,他不怕贬,就怕被免职被发配再厉害点,直接诛九族。
说完之后刘行还拿袖子擦了擦脸,余惊未熄之状,仿佛下一个被如此对待的人便是自己。
“嗯。”
君梓琳波澜不惊的应了声。
刘行闻声猛回头看她,不解王妃娘娘怎么会端得这么稳当,这是多大的事啊!
轻轻叹了口气,刘行无奈道,“听说前日任大人还在家里摆了酒宴,为他的老母亲做寿,今日却…唉,真是世事无常啊。娘娘,任府贺寿时,娘娘与王爷也去了吧?”
“还有定国公世子。”君梓琳淡淡的补充了句。
“是呀是呀。”刘行再度抹冷汗,一脸惶恐之色。
想来任泰初有定国公撑腰,犹然落到这种地步,而他刘行、好像没什么人撑腰。本来想依靠面前这位晋王妃的,可是晋王爷居然被皇上禁足三十日,这是不再受宠的表现啊。
刘行现在怀疑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否正确。
还有,他现在抽身还来不来得及?
“任大人在西埠坊处置案情不当,又唯用凶手为捕头,作乱整个西埠坊。此事已经查证,皇上会震怒也属正常。只要刘大人不如此,便不会如那任大人一般了。”君梓琳安抚了两句,实在有点看不过刘行这副胆怯的样子。
虽然被贬被发配是很可怕,可是只有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哪怕是遭到一时惩罚,内心也照样一片青天。
君梓琳只要自己做事不问愧于心即可。
似是刘行这般患得患失,却是令人不喜的。
再者,自查到那张凌便是猎户杀死,并假扮之事后,君梓琳便知道任泰初这官位不保。
世上虽有人皮面具一说,但若是连自己身边掺了戴人皮面具的凶手都不知,这种官又怎能护佑一方百姓平安。怕是连他自己都保不住。何况这任泰初根本对此事纵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会惩治,也属情理之中。
不自觉的君梓琳轻轻抚了抚自己手臂,之前在任府与傅绫萃比酒,她为了不喝酒,在手臂上以银针扎了无数次,如今针眼已经消褪,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