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不待张景颜说话,元玉辞口气不冷不热,一副对事不对人的样子,开口说道,“王妃娘娘身份尊贵,哪怕是一个指头也是价值连城。劳驾娘娘虽然是侯爷夫人的荣幸,但是人有所限。娘娘既不擅长施针,为何非要强自而为呢?万一伤了人,岂非是太不把昌盛侯放在眼里了?”
她这话说得山路十八弯,说到最后直接就昌盛侯送到了风口浪尖,直指君梓琳小看昌盛侯,狂妄放肆,不知大小。
虽然说的人是君梓琳,但实际上以如今晋王爷这煊赫薰天的权势来讲,仿佛君梓琳如此做,还真是‘合情合理’。是以在某种暗示之下,反而更将周烬扔在了灼烈的火势之上炙烤。
“是啊。”
“晋王身尊更加尊贵,看不起昌盛侯也理所应当呀!”
四下的人跟着随声附和,而在隔桌的傅绫萃见此情形,掩盖在薄纱下的容颜凝着冷锋。虽然自己也自信能对付得了君梓琳,不过现在看来,元玉辞更合适。
尤其是这一手不着痕迹挑火的手段,果真是令人赞叹叫绝!
当下傅绫萃掀起面纱,痛快的饮了一杯果子酒,是应该庆祝一下呢!
魏蓉蓉看不下去了,绕到君梓琳身前,就要开口说话。
“自然,今日侯爷夫人重疾,本妃为她施针,而她不乖乖感激,反而怪叫一气,本妃焉能咽下这口气?张太医,你说是不是?”君梓琳一把按住魏蓉蓉,当先冲口说道,并朝张景颜睨了一眼。
张景颜老眉一皱,开口不卑不亢道,“晋王妃的医术有待验证,如此随随便便给尊贵的夫人施针,当真是太过儿戏,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那请问张太医,是晋王爷的性命尊贵还是昌盛侯的这位继夫人的性命尊贵?”
君梓琳不等张景颜说罢,抢先打断他的话,果敢质问!
“这?”
张景颜怔忡了下,老眸满是复杂看向君梓琳,不解她这是何意?
“呵呵,晋王妃原来如此怕事,竟连真心话也不敢说出来,真是令玉辞我感到十分失望呢!”元玉辞趁机插话,她已瞧出来,君梓琳方才故意转移话题,直接又将问题绕到了宁氏的病疾上,是以才又想激一激君梓琳,想再把话题转回去。
可惜,君梓琳完全不理会她,只冷了一声,声音突然提高三度,郑重宣布一个事实:“不知诸位可记得晋王双腿行走不便之事?而现在晋王双腿有力,步履如风,诸位可长了眼睛,都看见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