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
君梓琳倒没想到在这里能巧遇云攸灼。
“云公子是从画苑过来的?”君梓琳问,想到上回他们在画苑后院偶遇的事情。
“嗯。”
隔着重重帘幕,看不太清云攸灼的脸,但是君梓琳却听对方的声音很低落,似乎有着浓愁似的。
“分别数日来,云公子似乎兴致一直不高,若是把梓琳当朋友的话,倒是可以说说。”君梓琳并不是个乐意多管闲事的人,只是与云攸灼的关系实在特殊,不仅因为此人帮过自己,另一方面此人是个仁医。这样的人,从正面来讲,君梓琳希望他能快快乐乐地活个百多年,这对饱受疾病之苦的人来讲,也是件善事。
因而,并不想看见他这般愁苦。
再者,似乎自上回画苑相见,云公子就没高兴过。
还记得云攸灼刚来帝都时,帮傅雅柔瞧病,他的兴致倒是可以。
不等君梓琳想完,这云攸灼便站起身来,随着说道,“多谢娘娘抬爱,攸灼还有事,先告退了。”说着这人掀开他那边雅间的帘子,侧过身子越过自己的面前,便朝楼下走去。
只君梓琳隔着自己面前的一道帘幕,看了云攸灼一眼。
仿佛一记拍照,所有的细节都在脑中记印下。
其间云攸灼是侧着身子,僻开自己这个视线方向而走;第二处略让人发疑,他是低着头,墨发遮住了脸颊。
虽然只看了一瞬间的功夫,可细细想,君梓琳依然能将包括云攸灼从头发到脚底都记个清清楚楚。
他有事。
君梓琳当下笃定,站起身跟上去,由云攸灼想到冠勇侯慕瀚博。
这一想下,她禁不住讶住,自己竟很长时间没见慕瀚博了,莫非这个人出了事?
从上回在酒楼夜别,她就没见慕瀚博出现过。
那人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把伙计找来给小蝶留了口信,君梓琳便在后头跟上云攸灼。
远远地见这人逛了两条大街,最后才回到冠勇侯府。
那府门口的护卫对待他都极尊重,行了一礼,将人放行。
君梓琳想了想,干脆爬墙过去。
反正走正门,也不一定能获得自己想知道的,爬墙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如此作想,谁料到这回还真让她看见意想不到的。
就着一棵傍倚侯府墙的大树,君梓琳翻墙成功入院。
猫着腰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