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有人拿着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往文大人处来,一面看着画幅,一面看着那熏炉,只觉得好像是对比着来画的。否则怎么这熏炉上每一处纹路,都被画得维妙惟肖?
文藻将那熏炉拿来,章睿苑此刻已敛去惊讶,不动声色地于暗中悄悄观察君梓琳:他实在太不了解她了。
那真实的熏炉,以及画幅上的……君梓琳极不简单!
当初他怎么会错看了她呢?
莫非这十多年的痴傻,全部都是她装相的?
深吸口气章睿苑试图平覆内心的波涌,这个事实,他接受起来有点难。
找着了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手下将炉盖打开,把里面仔细查看一遍。最终发现一块燃烧后剩下的纸片。
文藻由属下手中,接过这纸片来,面色冷肃地查看着。只见这是一个包东西的纸,但见着上面依然残留着几丝碎屑,便能够窥得一二。心头微动,他冲刘行的人问道,“帝都各大药铺,哪怕是小药铺,你们可都查证过了。近来砒霜出卖,还有其他可疑人等?”
刘行走出来,不等手下开口,当即拍胸口说道,“文大人且放心,此事本官已派人查得清清楚楚。只有仁善堂药铺有可疑的一笔砒霜交易。其他的,近期未有可疑之处。”
“嗯。”
文藻应了声,并没有多言其他。只是手捏着那残片,凝眉让手下人取一碗水来,再牵一条狗过来。
不知他这是何意,手下只得遵命。
章睿苑瞧着那残片,心下摸不准。又且吕氏走过来,让她先吃些东西,毕竟肚子还空空的。身子最为重要。
很快章睿苑告辞,随着吕氏去了别苑用饭。
章然水见他一走,当场一状告到文藻面前,“文大人,不可放过我大哥。他现在离开,必定是去掩盖证据了……”
定国公也是皱眉一皱,对身边人吩咐,“去,跟在后面,盯着!”
手下赶去追上去。定国公忙赶到文藻面前,大倒苦水,“文大人,老夫那可怜的孩儿被硬生生毒死。可不能放过凶手啊!若是不能,老夫宁可去御前求皇上去!”他说着又朝君梓琳投去一瞥,神色之中颇为忌讳。
在这个案子中,对于定国公来讲,凶手是君梓琳以及章睿苑,都没甚区别。
君梓琳早晚上章睿苑的正妻,而君梓琳杀人,就形同于章睿苑杀人。
这在定国公的眼里,早把他们都看成了从犯。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