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
文藻没说话,只是扫了眼君梓琳,让仵作再去验另一具尸体。
那花桐是死在这内宅的一处院墙角,胸口还被锥着把匕首,乃是被刺中心脏而亡。
比起雨柳的死,她的死显得简单得多。而且仵作验尸之后,确系乃是他杀。
“花桐与雨柳一向不和。而之前两个人也在屋内打了一架,后来被雨柳杀死。最终雨柳良心上过不去,才自杀的。”京兆尹刘行赶来,看了一眼后,遂说道。转而朝吕氏道,“夫人,您可认同?”
其实这种案子,很快就能结了。若是定国公夫人认同的话,现在便可以结案。
何况这是内宅死人,很多家族都极忌讳这个。尤其不愿意让官府的人伸手去查。毕竟这内宅之事,清官尚难断家务事,若是遇上个较真的,就这样纠缠下去,指不定还会查出一些拼命捂着盖着之事。
所以吕氏最好是认了这个结果。
文藻面色冷沉,显然并不认同刘行所说。
吕氏似乎与他心有灵犀,当场摇头否决,提出自己的质疑,“就算花桐是被雨柳所杀,那么雨柳为什么非要在客苑自杀?难道她不能上吊,溺水,或者干脆自己出了府跳河而死么?为什么偏偏要在客苑?本夫人必定要弄个明白。”
话出,小蝶便咬了牙。
定国公夫人这话,看来是定要咬着她家小姐不放了呀。
可是她家小姐也没有作案动机。
杀了雨柳,对她家小姐没有好处。就算吕氏说上了天去,也不能怪到小姐头上。
想罢小蝶下意识地挡在小姐身前,不让任何人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小姐。
只是她身子上落了个小手,君梓琳伸手将她轻推至一边,开口笑道,“夫人这话当真是有理。不过若是按你说所,雨柳并非是自杀,而系他杀。那么是雨柳又是如何被‘他杀’的呢?文大人的仵作已经验定,死者乃是自杀。而若按你所说,便是凶手把雨柳杀死,继而焚尸。你说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但这件事情必有猫腻!”吕氏闻言变色一变,硬转开头,咬牙认定。
章睿苑眼看着母亲竟与素日不同,对于个丫鬟之死,居然如此坚定。这是怎么了?
“来呀,去查看雨柳和花桐生前的居所。”文藻下令道,他眸子沉睿,闪动着不明状的幽暗之色。
刘行见状,不禁伸出袖子拭了下额上新冒出来的汗意。暗道完了完了。这案子算是结不了。刑部接了案子,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