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给撞个正着。一个个红口白牙的,虽然都不说,便却心里明镜似的。
现在外面的人提起傅绫萃来,哪一个不憋着笑,哪一个不唯恐躲闪不及?
傅老夫人之所以带着君梓琳出宴会,那是修补傅绫萃为傅家丢的脸面呢。
再者傅绫萃干出这事来,连带着傅相爷的其他女儿们也受到连累。
之前还踏破门坎,想将相爷女儿求亲的众媒婆们,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没一个上门的!
虽然傅绫萃被禁了足,可是这声名却是怎么都抹不去的。以后她的前途堪忧那。
此刻傅绫萃也感到了异样,沉眉朝身边的人瞪去,“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为什么!说啊,都说话啊!”
被困在这院子数日,傅绫萃并不知道外面的动静。但是爹爹不来看她,娘亲也不来,祖母更是当她不存在。她仿佛看到了绝望。
“现在祖母带君梓琳出门,我怎么办?我才是她的嫡孙女!”傅绫萃急得大吼大叫,饶是如此,根本就没什么效果。
结果下人们听她吵了半天,却是无人接话。
傅绫萃渐感到没意思,重新坐回去,喝了口水润润喉,想起一事来问道,“君梓琳与老夫人去哪个宴会,什么时候过去?都打听了么!”
“自是打听了。”那宁嬷嬷俯身小心回道,“老夫人是去定国公老夫人所摆的宴会,便在今晚。说是要乐呵乐呵。其间朝中官员贵妇等都会前去。为了照顾君傻子,也会去些贵小姐。”
傅绫萃听了这话,眉头皱得紧紧的,面上露出一缕古怪,只道,“宁嬷嬷你来想想,祖母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偏偏要去定国公府?”
纵然有茶庄那件事,傅绫萃觉得也该是自己代替君梓琳前去。因为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那么正好顺势准备婚事。她与章睿苑互相喜欢,举办婚事就成了。君梓琳这个搅屎棍在中间掺合什么!
宁嬷嬷听小姐有如此一问,便知道她心底已起了疑虑。
只是实话太难听,她若说了,小姐必会气坏。抬起眼皮子,朝着门外跪了大半个时辰,冷汗如雨下的画儿看去。宁嬷嬷暗暗摇头,她不会像画儿一样没脑子的。
“快说啊!”
傅绫萃猛然直起身,朝宁嬷嬷噬去,“说实话!若有半点差错,本小姐绝对让你走不出这个门去!”
“是。”宁嬷嬷不紧不慢道来,只是言语简练,“老夫人的意思很简单,使君傻子与章睿苑的亲事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