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不,女儿都这样说了。”郑夫人拽拽丈夫的衣袍,小声埋怨道。
见她们母女都这般说,郑尚书也只得应下。
其实当年他也曾派人去傅相府问过君梓琳,可女儿与男儿毕竟不同。君梓琳痴傻,又被关在那深宅大院之内。即便是偶尔出来,也是与其他的女儿家一同,郑尚书的人又都是男子,一时近不得身。何况那相府也有人周护在旁。
数次之后便罢了这心思,左右知道傅相国不会苛待君梓琳,哪怕她傻。相爷也会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善待于她。
只是往后时时传出傻子君梓琳闹腾做坏事之名,这都令郑容驿感念几分。
加之朝中事务繁忙,自己膝下也是儿女成群,此事便撂下再不提起。
直到女儿的丧事,郑容驿看到君梓琳前来相祭,见这小丫头已经成长为大姑娘。有心想上前寻问一番,但又苛于男女之别,何况自己这许多年来也未曾管过她一二,当下便摇头而去。
现如今却不成想那青云竟是君梓琳,甚至为他的女儿报了仇。
也许这果真是冥冥注定的缘份。
一家人团圆后,郑容驿想到件事。
因着君梓琳已是他的女儿,说起话来自没有外人那般隔阂,郑容驿直接道,“为父听闻你与定国公府章世子的婚约搁置,可有此事?那章世子的袭爵一事亦被皇上撤掉……”
君梓琳应是。
这件事情之前郑夫人也提起过,她知道郑尚书是什么意思。“嗯”了一声点头。
然而郑尚书的意思却全然非此,就见他站起身来,轻抚着下巴,在屋踱了两步。那边郑夫人眼中已有了几分亮意,追到跟前问道,“夫君,可是有什么法子?”
见郑尚书不说话,郑夫人又道,“常言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是那章世子实在欺人太甚!与傅小姐眉来眼去不说,竟还在那等龌龊之地与傅小姐做出如此人尽可夫之事来,将琳儿置于何地?现在他的封爵被削,以后必会落到定国公另外的两名庶子身上。若是婚事可成,必会使琳儿跟着他一同受苦。如果两情可悦倒也罢了,可他的心并不是肉长的,到时候指不定他自己不行,却还要怨怼到琳儿身上。夫君你想想法子?”
说罢这番话,郑夫人又朝君梓琳看去,察颜观色道,“琳儿你的意见呢?”
莫说眼前人是自己的义女,便算是亲自女儿,郑夫人都要问问女儿的意见。
如果君梓琳真心喜爱章睿苑的话,自己作主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