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脚痕已经没有了辨识的价值。但既然是他杀,那凶手必定留下线索,只是没有被人注意到罢了。
君梓琳着意看了下床榻,锦丝被柔软华丽的上等绸丝。翻开床,下面是整齐的床褥。转而到梳妆台,一抹鲜红的胭脂洒在桌上,微微有一缕药息扑面而来。必定是妾室吞药时溅落的。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旁边丫鬟端来汤药,妾室拿过碗来,犹豫了一下,然后仰脖吞喝。在此,药液溅落在梳妆台上。如此溅落的药液,一定是几滴、数滴。
但是君梓琳抽回神志,回到现实,看着这梳妆台上实际留下的药液,以泼溅似的留下。就似乎是死者在这里曾经与人争执过?
“发现了什么?”
君梓琳梳理着线索,猛然听到一记温润低醇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一回头眼前便是一黑,眨眨眼睛退后,才发觉近在咫尺的周锦墨。他俊美的容颜闪动着耀眼的夺目之光,那双钟天地灵秀的眸清澈正含笑看着自己。
“四殿下,这个妾室是您最喜爱的女子么?”
看到周锦墨并无悲伤,君梓琳不由问道,如果是喜欢的女人,现在死了,他却还像刚才那样对自己展露暧昧?
似乎是意会到她的意思,周锦墨想了想,回道,“此事还需从头说起,琳儿你都肯听么?”
“你说。”
“这妾室落柔乃是本皇子一次微服出行,前去肃州时所带回。”周锦墨眯起眼睛,仿佛陷入到过往的回记中,“落柔有很高超的琴技,本皇子那时正罹患失眠,整宿睡不着。恰好肃州的知府听闻此事,便说起此事。”
“本来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前去听了琴,不料竟是大有裨益。于是便去了两次。孰料这落柔竟要本皇子替她赎身。萍水相逢,本皇子便予了她些银两,并没有收她。”
“只是离开肃州时,落柔千里相送,执意不去。那时本皇子已得知在此期间她逢父母双亡之难,已孤身一人。而父亲死前又因药花了大笔银两。既是重义的姑娘,我便收在了身边。及至在晋王府遇到琳儿你…你的那番话,本皇子真真是、心惊呵!”
原来是这知回事。
君梓琳听后点头,但问,“四下现在,可还感到失眠?”
“不曾了。落柔的琴技非常,本皇子已经早不失眠。”周锦墨说道,只是在提到落柔时,他面上依然难掩几分似念又似悔的痛与愤。然而这一些,最后都消散成了淡漠。
君梓琳也感到奇怪,既然落柔好像对四皇子情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