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烙猪蹄子的气味还在蔓延着,这种气味,不断的提醒着姜易民来自手指上的疼痛,他皱着眉头,用力掐了一下被烧焦的部位,硬邦邦的,像脚底板被磨厚的茧子。
“狗日的!”姜易民对着手上被烧伤的地方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紧接着抬头看向费金林,“费书记,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这种语言上的连贯很容易让人在听觉上造成误会,费金林皱了皱眉头,回了一句:“狗日的!”
姜易民有点尴尬,刚才他那股邪火,实际上是冲着刘三石发呢,要不是因为他,刚才自己也不会那么投入,也就不会被烧了手指头。
呲哈呲哈!
还真特么疼。
强烈的疼痛感提醒了姜易民,他来找费金林,就是给刘三石制造麻烦的,无论如何,也得把费金林说服了,让他跳进自己扎的这个圈里。
“费书记,咱们夏州市这两万多剩余劳动力,普遍有一个传统的技能,要么精通木工,要么精通泥瓦工,这些技能,虽然在沿海发达地区找不到用武之地,但在省城,还是大有市场的。”
费金林知道姜易民要干什么了,却故意不接他的话茬,而是把问题引向另外一条思路。
“易民书记,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这样,你牵个头,让劳动服务部门协调一下,重点向省城的建筑行业,装饰行业进行劳务输出,这样的话,就可以有效缓解剩余劳动力高度闲置的压力了。”
卧槽!怎么把包袱甩给劳动服务部门了?我说的话你真没听懂吗?
“费书记,由劳动服务部门出面,效果不是很好,以前咱们也这么做过,到最后派生出了一系列的问题,给政府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这里面最关键的是劳务输出人员薪酬福利的保障问题,建筑行业和装饰行业,对一线员工的聘用往往都是临时性质的,没有五险一金,没有劳保福利,甚至连一个正规的劳务协议都没有。而这两种行业,往往又是欠薪比较严重的,一旦发生欠薪的事情,劳动服务部门很难协调解决。”
费金林皱了皱眉头,姜易民说的这些,确实也都是客观存在,但把这个包袱完全甩给刘三石,就不会出问题吗?算了,还是试探一下姜易民到底是什么想法吧。
“易民书记,这个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姜易民说:“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交给刘三石,他在省城的人脉很广,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官场上的关系。我说句不上纲的话,现如今这社会,人脉关系要远远比政策法规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