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哥哥——”
马车刚一停下,立在大门处张望的柳湘雪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
厉冰茹跳下马车时随意撇了一眼,暮色朦胧中,柳湘雪在丫头青竹的陪伴下焦急而又耐心的站在邵府大门的高台上,那姿态像极了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小茹?”柳湘雪见到厉冰茹时,脸色变了变,又立刻扬笑道:“你回来啦!”
“嗯!”
厉冰茹清恩一声,没有错过柳湘雪甫一见到她的错愕,她和邵海辉是不是真的过于亲密了?连柳湘雪见到她都要戒备几分?
“小姐怎么就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了?多危险啊?”可巧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厉冰茹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姐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幼兰在一旁抱怨道。
“早就没事了。”
厉冰茹会心一笑,虽然有路还是有些不自然,但一点就不痛了。
“早就没事了。”
厉冰茹拢了拢衣袖,望着输了景王府许多气势的大门,门头上一方牌扁方正有力的写着“邵府”两个字,想到邵海辉说的家,不禁会心的勾起了唇角。
在这异世飘泊流离那么久,终于有一个可以称作是家的地方了。
“湘雪,这段时间你多陪着小茹。”
邵海辉望着厉冰茹仍有些颤歪的背影,凝重的拧着眉头。
“小茹妹妹这是怎么了?”柳湘雪好奇的问道。
邵海辉扬着唇,撩一把额前短发,深深的叹气。
烛光轻摇的房间里,厉冰茹坐在梳妆台前,双手捧着蝶恋花银簪反复的观摩,缀在蝶尾的银丝球里滚着温润光泽的玉珠儿,轻灵灵作响,声音不大,却煞是清脆悦耳。
李玉辰曾说,这柄银簪意义不一样,也不止一次的叮嘱过她要好好戴着。
厉冰茹反复研究,得出的结论,不过是纯银能够试毒,然而对于其它的意义,愣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厉冰茹把安当作至宝,是因为是它是李玉辰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
可如今,李玉辰同样精心的为唐婉歆准备礼物,还是金凤步摇,那这柄银簪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小姐又在想景王殿下了?”
可巧卸下厉冰茹满头的乌发,见厉冰茹对着银簪发呆,止不住的心疼。
“可巧,你来看看这支银簪可有什么玄机?”
厉冰茹说着将银簪递给可巧。
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