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柔撑着虚弱的身子,声音轻渺,“温家惨案乃因民女而起,民女愿自裁谢罪,请殿下不要……咳咳……”
“柔儿?!”南宫逸清蹙悚的抱住羽柔趔趄欲倒的身子,颤抖着将她紧抱在怀里,“你怎么那么傻?”
“咳咳……唔……”
一口鲜血从羽柔嘴里喷出,就如当初的合兰一样。厉冰茹跪在羽柔面前,颤抖着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湘雪……”
“大嫂。”厉冰茹抓住羽柔伸过来的手,紧紧的握住,那样的柔弱无力,让她害怕。
“宣,宣明……求你……”
“娘,你不要睡……娘,你起来啊……”
南宫宣明摇晃着羽柔忽然下垂的身体,溪流一般的眸子里水雾终于凝结成珠,滚滚落下。
李玉辰惊讶的从座位上起身,连忙唤太医,羽柔的动作太快,快到任何人来不及反应。
一个中年男子抱着个药箱上前察看了羽柔一番,摇摇头。
“启禀景王殿下,利刃正中心脏,回天无力!”
李玉辰摆摆手,让太医退下。
南宫逸清睁着一双染血的眸子瞪向李玉辰。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李柷,你给我等着!”
“她是为了你赎欠了温家的罪。”李玉辰冷厉着声音说道,“南宫逸清,你还执迷不醒吗?若不是当初你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她又岂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南宫逸清顿时萎靡在地,昔日威风凛凛的男人,此刻悲伤的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孩。
邵海辉陪着厉冰茹信步走在繁花似锦的花园里,即使是主人频遭厄运,这些花儿仍旧迎着春风灿烂摇摆。
一年多的时间没见,两人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又似已经形同陌路,无话可说。邵海辉时时侧头去看厉冰茹,紧拧的眉头没有一刻松开过。
一支两列五排的侍卫队伍迎面走过来,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齐齐行礼。
“邵大人!”
“嗯。”
邵海辉点过头,队伍方直起身,气势昂扬的继续朝前走。
“我们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这是遇上的第三十五次给你行礼的队列。队列最少的十人,最多的十八人,再加上前面那一队列,有六百人了吧?”厉冰茹扬唇笑道,“邵海辉,你现在混的不错啊!”
话音刚落,前面又迎来一支十来人的列队,齐刷刷的给二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