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手腕,虽然力气小的可怜,但还是希望可以阻止冷面男子对她的伤口近乎摧残似的拉扯。
冷面男子微微蹙眉,抬眸看了一眼哭得撕心裂肺的厉冰茹,凤冠之下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衬着摇曳的烛光格外的娇艳明媚,因哭泣而撅翘起的红唇又那么的楚楚怜兮。不觉心中一软,暗叹了口气,收回了利刃和所有的逼势。
他执着厉冰茹带血的手指在床单上随便擦了一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塞到厉冰茹手里。
“这是止血药,把药粉倒在伤口上,就不会疼了!”
冷面男子不自觉的轻柔了语气和动作,说完愣了愣,似有几分不自在的背过身。
厉冰茹呜咽着打开小瓷瓶,把里面土黄色的药粉厚厚的洒了一手。一阵刺痛抽搐后,果然没有那么痛了。她用盖点心的红色喜字纸布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的手包裹成一个大粽子。
其实受伤的地方只有食指一个切口,切口不深不浅,足以让对伤痛十分敏感的厉冰茹痛的死去活来。
“喏,这个……还你!”厉冰茹抬着受伤的手,壮着胆子走到冷面男子的身边,把小瓷瓶递到他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厉冰茹感觉冷面男子凝望窗外朦胧不清的夜空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和落寞。
冷面男子回头,凝视了她一秒钟,眼里浮起一层浅浅的无奈。
“你留着吧,或许以后会用得着。”他说。
厉冰茹心头一颤,忙把瓷瓶塞到他手里,退后两步。
“不要!”她坚决的拒绝。
如果他不拿着刀子在她身上划道道,那么她永远都不需要那东西。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仿佛看到他好看的唇线微微的弯起,挂上疏淡的笑容。清冷的月光下,眉眼如画,一身鲜艳的大红喜服被迷蒙的月光笼罩,魅惑而缈缈。
厉冰茹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试探着开口:“那个……玉佩对你……很重要?”
“嗯。”冷面男子轻点头,凝望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对……对不起……”厉冰茹惭愧的低下头,冷面男子救了她,而她还忘恩负义的偷了他的玉佩。“还有……谢谢……”
“我是不是听错了?”冷面男子突然转过头,略显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却不知道在嘲讽什么,她,亦或是他自己?
“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那三个字。但是我拿了你最重要的玉佩,是我不对,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厉冰茹郑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