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和黎冬赶到的时候,贺家父子还在雨山乔园的石碑前对峙。
贺父被儿子指控的体无完肤,甚至无颜面对儿子手指的那四个字。
“呜呜!”贺父留下懊悔的眼泪,忍不住哭出了声。
“哭什么哭!”贺琛觉得现在最没有资格示弱的就是他的父亲,“有人比你还想哭呢!”
黎冬上前安抚:“小贺,你别这样。事情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
怎么可能过得去!
“人家都找上门来报仇了!”贺琛换位提聂瀛考虑过,但是只要多想一刻,他就心痛得不得了。“这可是血海深仇啊!我看你怎么还给人家!”
贺琛依旧在向贺父发难。
“事情已经这样了,而且都过去一二十年了。你现在怨谁都没用。”黎冬拍了拍贺琛,“现在还不如想想办法,看看咋解决这个事。”
“问问他咋解决!”贺琛愤怒的指了一下贺父。
他倒是要看看父亲好不好意思去面对聂瀛。
黎冬又说:“这虽然是上一辈的恩怨,不过现在看来,已经牵扯到咱们这一代了。你总不能让贺叔自己面对这个事吧。不管咋样,他是你父亲。我们年轻人坐一块儿比较好说的,咱找机会跟聂瀛好好交涉一下。”
贺琛重重的打自己耳光。
“我是没脸去见人家啊!”他怒视贺父,“我现在就想从他嘴里听听,他当初是怎么得到这个地方的!”
余笙道:“那我们回去说。”
“就在这儿说!”贺琛指着石碑,“我看看他在这儿,还能撒谎不!”
贺父抹了一把眼泪。
他摇摇晃晃走去扶着石碑。
他忏悔似的,缓缓说道:“商场如战场,想做成生意,哪有不用手段的。二三十年前,聂雨山是江沪这一片小有名气的富商,不过比起他的成功,他在圈子里更出名的是他好赌的臭名。他名下几块地都被他在赌桌上赌掉了。
雨山乔园这块地,就是他在赌桌上输给我们的。我们当时已经把这块地开发起来了。但我们本来的计划是在这里建一个大型的商业街。聂雨山听说了这件事,就想跟我们一起分一杯羹。
我们当然不愿意了。我们要是答应他了,那跟他输掉的东西又白拿回去有什么区别。他这人惯会捡现成的。看我们不愿意让他捡便宜,他就开始用各种手段,甚至还走上了极端.
不是因为他死了,他就是受害者。当时